第28頁(第1/2 页)

&ldo;你問來問去，都問出些什麼呢?&rdo;

沈華起惱怒地坐回沙發上，朝高平膺抱怨，說話的口氣有點過分。他大概是發現高平膺來這裡，沒查出簽名信的來龍去脈，反而查到他諱莫如深的事情上。

&ldo;我好像還沒有問過你呢。&rdo;高平膺心平氣和地說，一點都沒在意沈華起的口氣，&ldo;你是沈華文的遺囑見證人，也是沈華文身後事操辦人，又是沈華文事業接管人，這裡面的玄機恐怕不小吧。&rdo;

高平膺的話，讓沈華起的臉色一陣難堪又一陣陰暗，奸邪的神情在沉默間左右游移，為了逃避客廳里質問的眼神，他站起身朝樓上走。沈樂馬上跟著走上去，他大概聽出高平膺話里的含沙射影，開始懷疑上叔叔，要去問問有關父親的事。

沈華起與沈樂上樓後，張伯離開客廳去廚房幫張媽，吳媚蘭也上樓休息了。客廳里只有高平膺、何俑和葉婉三個人。高平膺和何俑都各懷心事地沉默著，人與人之間籠罩了猜忌後，談話就顯得多餘。

葉婉站起身走到客廳的窗邊，看著肆意的雨水，她覺得這一天過得真是漫長、艱難又可怕。外面的雨一點兒都不同情她的心情，還是下得如此肆意狂妄又倔強，不下上三天不罷休似的。只有雨停了，才有辦法聯繫到外面，原先有這樣的希望，食物的消失，讓這一絲的希望，也斷絕了。飢餓會使人失去抵抗力與堅持力，虛弱的身子叫喊不出有力的聲音，就算雨停了，也很難擺脫困境。死亡的繩索會越勒越緊，最後把每一個人都勒死在住宅里。

&ldo;你在懷疑沈華起嗎?&rdo;

背後傳來話聲，葉婉轉過身，是何俑在問高平膺。

&ldo;發生兇殺事件的原因，簡單歸納起來不過五種：復仇、圖財、滅口、情恨和變態。只要觸及這五種原因，兇殺就會有可能出現在身邊。&rdo;高平膺以一個警察的口吻說，&ldo;而身邊的人都可以成為懷疑對象，在警察眼裡，每一個人都是可疑的。&rdo;

&ldo;我覺得兇殺的原因，應該有六種。&rdo;何俑謹慎地說。他一直很少說話，神情也比其他人平靜，總的來說，除了高平膺，只有這個醫生對發生的事安之若素，既不懼怕死亡，也不懼怕兇殺。可能是他領悟了《聖經》里的思想，無論生或死，都是上帝的旨意。

&ldo;哦，第六種是什麼原因呢?&rdo;高平膺好奇地問。

&ldo;非人類的，異物類兇殺。&rdo;何俑推了推眼鏡。

&ldo;指鬼和幽靈嗎?&rdo;高平膺嘲笑地問。

&ldo;不是，我是指具有殺傷力的動植物，觸犯到它們，也會殺死人的。&rdo;何俑不卑不亢地說，&ldo;所以，高警察說的那五種原因，應該定位於謀殺，動植物是不會預謀的。&rdo;

&ldo;這倒也是。&rdo;高平膺沉悶地承認。

葉婉正欣賞著兩個男人的獨特交談，樓上又響起恐慌的驚叫，這次是男人的驚叫，驚叫聲很短促，不超過三秒就停了。聲音好像來自三樓，三樓目前應該沒有男人存在的，只有吳媚蘭與沈丹。

客廳里的三個人，相繼走上樓梯。跑到三樓，沈樂的房門打開著，吳媚蘭正倚在門邊偷瞧裡面。看到他們過來，緊張地指著裡面，結結巴巴地訴說裡面的可怕場面。還沒有走進房間，葉婉就被門上的事物嚇呆了，耶穌的死亡預言又出現了。在沈樂的房門上，原本已經清洗掉的&ldo;死&rdo;字又出現在門上，紅艷艷的&ldo;死&rdo;字，充滿權威性，再次警告住宅里的人，它的力量是不能輕視與侮蔑的。

房間裡，沈華起倒在地上，他不是死了，只是昏迷了。而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