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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從房間出來，和他打了個照面。

沈闕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沈闕聽到他非常輕的一句。

「哥哥記得來找我，我會一直等著哥哥的。」

什麼和什麼？

陳渙想想只當這是道別時常說的話，拍拍他的肩膀：「嗯，你好好的，一定照顧好自己。」

沈闕低下頭，看不見臉上的表情，聲音有些悶悶的：「過去麻煩哥哥了，哥哥好好照顧身體，要快點來找我。還有，平時一定注意安全。」少年向來冷冽的聲音此刻卻顯得有些黏糊糊的。

陳渙點點頭，他說不出更多話。

他們的房子是裝不下這麼多的人的，天黑前沈闕就要和沈家的人下山。五五回來的時候沈闕已經走了一大會了。

看著沈闕離開的身影，西特竄到陳渙身上：「這是肯定的事情，真把這小子當弟弟了？要說來五五還算是你弟弟些呢。哎，你……別捨不得了。」話雖然沒幾句安慰的，但是尾巴卻一敲一敲的敲在陳渙背上，安撫著陳渙。

今天是小年，五五剛好逮了個野兔回來，興沖沖的想帶回來炫耀，正好三人一起喝點小酒玩玩鬧鬧，回來才知道沈闕已經離開。

五五一臉木楞，嘴巴張張合合，才吐出一句：「怎麼就這麼走了呢。」

離別總是沒有預兆，兩人沉默著吃完這頓晚飯，誰都沒有興致閒聊。

晚上，五五抱著枕頭找陳渙一起睡，陳渙也睡不著，兩人並排躺著聊天。聊了許久，陳渙的情緒變得平穩起來。他已經想好，在走前好好帶大五五，做一個稱職的義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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