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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两指长,你抓的这撮是红色跟黄色。”她哑声干笑。
“红色跟黄色?”他想像著,说道:“在我还没失明前,只瞧过洋人一头金发,倒没有看过有人把自己弄成这样。”若曾看过,就能更容易在脑中勾勒形体。
她的心绪早跟著那撮发尾飞到他的指腹之间,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发尾再度被端到鼻唇之间,很难得地见他露出一抹笑来。
“颜料沾上发,没有那呛鼻味道。”
唉,原来是在闻发味,亏她还紧张兮兮,以为他若无旁人地吻著她的发。
她暗暗叹息,又见他俯下头。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心头怦怦直跳,以为他要做出逾距的行为,哪知他俊秀的颊面仅仅擦过她的脸,在她身侧闻著,然后皱眉:
“你的酒味真浓。”
唉……用力叹了好长的一口气。这男人根本不知他把她的心弄得好痒。
“阮爷,我说过我作画一定要喝酒的。”她唉声叹气。
“你也说过,你一吃饭就快乐,心情不好时就喝酒。”这两者之间画上等号,就能想见她作画时心里到底是怎么感受了。
“你记得真是清楚。”她苦笑。
“你跟二郎的感情倒也真好。”
她闻言,笑道:“阮爷,没办法啊,我总不能找你去吃吧?你是一个一天一餐的人,就算吃了早饭,也没法陪我吃午饭啊。二郎就不一样了,他是府里勉强可以跟上我的人,不找他难道找你?”
“哼!”这女人想用激将法?
他的脸又发臭了,她不得不说,即使喜欢他,也还是很爱看他发怒的样子啊。
“杜画师,你爹当真有这个能耐完成那幅画吗?”
“我爹是宫廷画师,他主我辅,当然有此能耐。阮爷,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说得没有错吧,人啊,还是别烦恼太多,像我快快乐乐多好。”
他又轻哼一声,道:
“你原想仿画,以为我不知道吗?”听见她微讶,他道:“下午东方非找过我,说你上铺子去买其他宫廷画师流传在外的油画,八成打算模仿。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下!”
“原来如此啊……”她依旧皮皮地笑:“我仿画功力并不差。阮爷,西画重实景,中画则抓神韵,我透视画法不佳,若有实物可够攀仿,真的不是难事。”
说到底,她还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外加对自己的自信。一个冒牌画师,能对自己这么有自信,也算了不起了。
“阮爷,虽说我有信心,可是终究还是有点紧张,若是你愿意给我信心……”
“我给你信心?”他能做什么?除了为她辟画室,引开东方非的注意力,提供她一切所需,他还能给她什么?
“唔……好比,你稍微别那么固执,主动亲我一口也好。”她有点赖皮地笑:“阮爷,这可会让我精神百倍,专心作画呢。”
“真不知羞!”他恼她说话过于大胆。
她眨眨眼,笑了笑,随口道:“是是是,阮爷,你遇见了我真是你的失策,你本就适合千金闺秀……”
“好做一对每天吟诗作对、弹琴唱歌无忧无虑的神仙眷侣吗?”
“哎,阮爷,你真清楚我要说的话嘛。”话方落,就见他一脸怒气。
他缩紧力道,硬将她拽到身前,逼她仰起头看他。
“杜三衡,连你也当我是个废人吗?”
“不不不,阮爷,我只是玩笑话而已。”
十指突地摸上她的脸。她讶异,指腹摸到她的唇角,她心头一跳,见他毫不犹豫地俯下头——
她瞪圆眼,怀疑他又在耍她,他这种人会主动做这种行为真是夜里作梦才会发生——啊啊,温热的唇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