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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柔聽到這裡，問那敲門民警：&ldo;這個人就是你們說的報案人是吧？&rdo;

民警看著筱滿，頷首道：&ldo;對，還有個同行的年輕女性，好像因為驚嚇過度，昏倒了，120來過了，送去附近的人民醫院了。&rdo;

筱滿說：&ldo;我等會兒要和民警同志回派出所做筆錄。&rdo;

戴柔和那民警出示了下證件，道：&ldo;案子市局這邊接手了，人就由我帶回去了解情況吧。&rdo;她又看了看小灰：&ldo;給我拿雙男式拖鞋。&rdo;

小灰一瞅筱滿的腳，下樓去了。

戴柔朝筱滿比了個眼色，往樓梯間看：&ldo;走吧。&rdo;

筱滿指指身後：&ldo;你不先勘驗現場啊？&rdo;

戴柔目光一沉，又往樓梯間比眼色，筱滿沒聲音了，低著頭，跟著戴柔去了樓梯間。兩人往下走了半層，停在了樓梯轉角處的窗前。窗戶敞開著，戴柔點了根煙，抽了兩口，把手伸到了窗外，抖了抖菸灰，問筱滿：&ldo;你的鞋呢？&rdo;

筱滿說：&ldo;穿拖鞋出來的，跑沒了。&rdo;

戴柔往樓下看了一眼：&ldo;翻牆上來的時候掉的吧？&rdo;

馬上，她就改口了：&ldo;不對，你先脫了鞋再翻牆上來的。&rdo;

筱滿也往樓下張望：&ldo;你看到我先前穿的拖鞋了？&rdo;

&ldo;喏。&rdo;戴柔指了下，&ldo;白白的那個？&rdo;

&ldo;對。&rdo;筱滿咬住香菸，點上煙，還望著樓下的小巷，問戴柔，&ldo;晚飯吃了什麼啊？&rdo;

戴柔一看他，板起了臉孔，聲音高了些：&ldo;你又來？&rdo;

筱滿笑著解釋：&ldo;這次是有人找我找人，就找到這裡來了。&rdo;

&ldo;你知道死者的身份？&rdo;

&ldo;不是找這個死者……&rdo;筱滿把胳膊壓在窗台上，人往外傾，指著便民超市門口的吉普車，說，&ldo;你看見那輛車沒有？一個女孩兒，要我幫她找一個拍虐貓視頻的人，給我看那個人最新發布的視頻，我一看，哎，這不就是愛琴海404嗎，我就過來了，我們開那車過來的。&rdo;

戴柔撓了撓鼻尖，咕噥道：&ldo;虐貓視頻？現在網上又冒出這麼多虐貓的了？&rdo;

筱滿忙問她：&ldo;也有別人報警說有人虐貓啊？不會吧，現在市局重案就是找虐貓的變態啊？&rdo;

他笑了出來，戴柔還板著臉，沒接話茬。筱滿說：&ldo;好悶啊，是不是要下雨？&rdo;

青市的夜晚像是凝固在了窗外，建築不動，燈火不動，樹也不動，光也不動。雲壓著電線桿，月亮咬著樹枝。

筱滿拉扯著領口問戴柔：&ldo;今年六月就這麼熱了？&rdo;

戴柔噴出一口煙，說：&ldo;哪年不是這麼熱？&rdo;她說：&ldo;這事你就別管了。&rdo;

筱滿看向她，眨了眨眼睛：&ldo;我也管不著啊，我就是一個意外發現了屍體的路人甲。&rdo;

戴柔也看著他，嚴肅地點了點頭：&ldo;你就在這裡等我，和我回局裡做個筆錄。&rdo;

&ldo;就去派出所做吧。&rdo;

&ldo;這是市局的案子。&rdo;

&ldo;派出所近啊。&rdo;

戴柔沒回答，眼皮往上一翻，筱滿賠了個笑，搔了兩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