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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臉，戴柔這才叼著煙過來，把他拉進了小院。兩人去了僻靜的角落說話。

戴柔看著趙尤：&ldo;你怎麼在這裡？你這是……臥底查案呢？&rdo;

趙尤往農家的土房子看了看，問她：&ldo;什麼案子啊？&rdo;

戴柔說道：&ldo;傑妮首飾加工廠一個女工偷東西，被發現了之後搬了家，沒人聯繫得上她，是個單親媽媽，外地的，在這兒也沒半個親戚，我昨天去了一趟她兒子的學校，寄宿學校，老師說那小孩兒只有寒暑假才回家，他嘴還挺硬，什麼也不說，小孩兒成績好，還說今天他們有個大考，讓我別分小孩兒的心，我就走了，琢磨著今天他們考完試就放學了，小孩兒說不定要去找媽，我就跟了這個小孩兒一路，就找到了這裡。&rdo;

戴柔往外指了指：&ldo;那邊那個是房東，在村里開了家雜貨店。&rdo;

她指著的是一個正埋頭抽菸的男人。

&ldo;要進去看看嗎？&rdo;戴柔問道。

趙尤點了點頭，戴柔便領著他進了那土房子。

進門就是張木桌，桌邊擺著一條長板凳，木桌後頭掛了個門帘，帘子拉向一邊，能看見裡頭隔間裡擺著一張床。床邊有一扇窗，窗戶開著。

戴柔往裡走，說：&ldo;通通風。&rdo;

趙尤也走了進去，問道：&ldo;什麼味兒啊……&rdo;

不像腐屍的氣味，卻也很刺鼻，有股酸勁。那氣味是從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發出來的。

女人雙目緊閉，嘴巴闔著，仰面平躺，光著身子，頭髮披散在枕頭上，手放在身體兩邊，神色安詳、平靜。她的身體是藍色的。她身下的被褥鋪得很整齊。

戴柔說：&ldo;可能做過簡單的防腐處理，具體要看刑技的報告了。&rdo;

&ldo;這是……&rdo;趙尤俯身聞了聞，&ldo;油漆？&rdo;他又嗅了幾下，&ldo;還有點麻油味，雪松和桂皮的氣味……&rdo;

女人的胸前有一道黑色的縫合線，針腳細密，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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