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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地走在路上。她看上去實在很狼狽。

林憫冬吞了口唾沫，躡手躡腳地跟上了女人。

經過一間平房時，女人拍了兩下門板，道：&ldo;老王！我要打個電話！老王！&rdo;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背心和褲衩的男人就來開了門，遞了台座機出來。男人捧著電話，女人打電話。

林憫冬趁此戴上一次性手套，套上了鞋套。

電話通了，女人單手叉腰，&ldo;餵&rdo;了一聲，聽對方說了會兒，聲音一高，道：&ldo;都說了是我兒子明天要回家我才提前走的！你聽那幫小婊子胡說八道，你不信你自己過來看，&rdo;她揮舞起了手上抓著的高跟鞋，&ldo;就我一個人住的地方，哪可能在這兒做生意！這他媽山角旮旯的，誰來光顧啊？&rdo;

女人還說：&ldo;明天早上也不行，我得收拾收拾家裡，不得張羅一桌子好菜啊？&rdo;

她&ldo;啪嗒&rdo;掛了電話，靠在門口，彎腰揉著腳踝，抽菸。男人瞅著她的胸口，問她：&ldo;你鞋怎麼了？&rdo;

女人沒理他，男人抱著電話進去了，很快，他拿了雙拖鞋出來。拖鞋有些大，女人穿上了拖鞋，拍了拍男人的臉：&ldo;你的？&rdo;

男人問了她一聲什麼，聲音很輕，林憫冬聽不到。女人一把推開了男人，道：&ldo;你剛才沒聽到嗎？明天不行，兒子回家，他好不容易回來一次。&rdo;

男人悻悻地摸了摸女人的手：&ldo;那我送送你，都這麼晚了。&rdo;

女人往裡努了努下巴，就聽屋裡有另外一個女人喊了：&ldo;瞎幾把聊什麼呢？電話打完了沒有？？！半夜三更給他媽陰曹地府打電話呢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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