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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正道說：&ldo;這有什麼好看的？又都打不死！&rdo;

老朱皺著眉說：&ldo;老蔣家出什麼事了？&rdo;

高飛燕說：&ldo;吃你的肯德基。&rdo;

趙尤說：&ldo;一棟樓里其他人我都問了問他們4號，5號那晚的事，就是沒找到他們家的人，想找來問問。&rdo;

老保安說：&ldo;老蔣平時不怎麼出門。&rdo;

高飛燕說：&ldo;是不是前陣子老太太坐輪椅的那個？&rdo;

老朱說：&ldo;能和你們張主任反映反映，這老小區沒個電梯，都是老人，能在樓梯上安個那種方便輪椅出行的軌道啥玩意兒的嗎？&rdo;

孫正道道：&ldo;前幾天不是有人來徵詢意見的嗎？來問我爺爺奶奶了啊，那天我爸媽也在啊。&rdo;

高飛燕說：&ldo;胡說八道，你又知道了？&rdo;

&ldo;真的！我騙你幹嗎，奶奶還說張德發還算有點良心，干點正事。&rdo;

趙尤問道：&ldo;那人長什麼樣啊？一個人嗎？&rdo;

&ldo;我沒看到啊，我聽我奶奶說的。&rdo;

老陳說：&ldo;沒上我家啊。&rdo;

他又說：&ldo;那物業費不會漲價吧？&rdo;

高飛燕說：&ldo;你聽小孩兒胡說八道，沒有的事兒！&rdo;

一桌人吃得七七八八了，趙尤收拾了桌子，大家又都圍著那放發票的桌子了。連孫正道也加入了找發票的行列，可他找了會兒就覺得無聊了，抓著肚皮，用兩張板凳拼了張床，呼呼大睡。小高拿了件外套蓋在他身上，也打起了哈欠。午後的陽光毒辣，室內陰涼，飯菜的油香味凝在室內，所有人都顯得沒精打采的。

一點多的時候，小炒店的夥計來收盤子，老陳和老朱也趴在桌上打起了盹。沒一會兒，老保安也睡了，就剩下高飛燕和趙尤還醒著。高飛燕的眼皮已經撐不住了，看一眼票據，就得跟著看一眼電視劇，擰一擰眉心。

他們已經整理出了近三年來的繳費票據，找到了三張老蔣家的發票票根，都是老蔣簽的字，留的也是他自己的名字。

高飛燕又找了幾隻檔案夾過來，問趙尤：&ldo;你以前不會是在檔案室乾的吧？這麼有耐心。&rdo;

趙尤笑了笑：&ldo;畢業就當刑警了。&rdo;

&ldo;還有什麼種類可以選啊？&rdo;

&ldo;特警之類的吧。&rdo;

&ldo;特警？反恐的那種，舉盾牌的？&rdo;

&ldo;差不多……&rdo;趙尤看著手上的一張票據，&ldo;找到了。&rdo;

高飛燕尖叫了一聲，老朱的肩膀一顫，抬起頭，揉開眼睛看了看她，又低下頭睡了過去。高飛燕走到趙尤身後一看那票據，搖晃起了趙尤的手臂，激動不已：&ldo;就是這個！蔣欣榮！電話！還有個電話！是四年前的發票了，不知道還在不在用啊！快打啊！&rdo;

趙尤撥了蔣欣榮的電話，高飛燕直說：&ldo;你也太冷靜了吧！這要是電視劇這個時候背景音樂噼里啪啦就下來了！&rdo;

趙尤笑著說：&ldo;有背景音樂啊……&rdo;

他看了看老陳和老保安，兩人的鼾聲此起彼伏。空調呼呼往外送風。高飛燕樂不可支，關了電視劇，捏著手機看著趙尤，有些緊張。

電話通了。

&ldo;請問是蔣欣榮女士嗎？您父母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