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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尤問晏伯遠：&ldo;治安那邊你熟麼？市局這邊信訪辦有收到信嗎？&rdo;

&ldo;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哪有那麼多閒功夫給你跑這跑那的。&rdo;晏伯遠問他：&ldo;尹老師怎麼找到他的？&rdo;

&ldo;說是朋友推薦，說這個偵探很靈，找貓，找狗，找人都特別快。&rdo;

這時，樓下忽然響起一個女人嘶啞的喊話聲，像是提前錄下的錄音，現下正通過擴音喇叭播放出來。晏伯遠走到了窗邊往下看去。那嘶啞的女聲激動地地控訴著：&ldo;青市公安局法醫辦公室還我女兒全屍！還我女兒全屍！&rdo;

晏伯遠抱起了胳膊，回頭望了眼辦公室里那張寫滿名字，畫滿線條，貼了許多從監控視頻里截取下來的一個黑衣黑帽的人的照片的白板，皺起了眉頭，不勝煩惱：&ldo;你說張立要是沒死，以我們手上這些證據，一審他，他估計就招了。&rdo;

趙尤合上了檔案夾：&ldo;起碼死人不會說謊。&rdo;他也看著那白板，看著那白板上的黑衣人。黑衣人的圖片和&ldo;張立&rdo;的名字連在了一起。那連線上打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問號邊寫著&ldo;正面？&rdo;&ldo;證明！&rdo;的字樣。這黑衣人邊上有時形單影隻，有時邊上圍了不少其他黑衣人。

樓下還在循環播放：&ldo;還我女兒全屍！還我女兒全屍！&rdo;

晏伯遠又轉了過去，看著窗外：&ldo;怎麼消停了兩天又來了？&rdo;他指著樓下，略有些驚訝：&ldo;那不是那個鐘大律師嗎？靠，老孟這回真攤上事了。&rdo;

他說：&ldo;下雨了。&rdo;

雨點噼里啪啦砸向玻璃窗，勢大力足。天色黃黯。晏伯遠往後退了一小步，說：&ldo;是該下了，悶了一整天了。&rdo;

趙尤朝他揮了下手裡的檔案夾：&ldo;我拿走了啊。&rdo;就起了身。

晏伯遠回頭看他：&ldo;雨下這麼大你要去哪兒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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