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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飲喝過，煙抽完，倒確實很快就輪到他們這六人入席了。詹軒昂走在最前面，一手拉著趙尤，一手護在尹妙哉身前，把她安排在了趙尤邊上，他自己則坐在尹妙哉另外一邊，其餘人隨意入座。店家的菜單極簡單，豬雜兩吃，豬心豬肝豬腰豬腸一律按六十一斤賣，挑選想吃的部位，一吃生滾粥，另一吃爆炒，另有血腸，麻油豬血糕可點。詹軒昂張羅著點了豬雜，問服務員要了約莫八人份的量。趙尤說：&ldo;麻煩再要兩個小份的血腸和麻油豬血糕。&rdo;

服務員下了單，給他們另添了兩副餐具。尹妙哉把那兩副餐具全給了趙尤，皺著臉說了聲：&ldo;喏，都是你的。&rdo;就去上廁所去了。

趙尤笑了兩聲。筱滿也笑。詹軒昂就看著尹妙哉離開的方向，大聲說：&ldo;小趙吧，用腦多，吃的就比普通人多一些。&rdo;

戴柔說：&ldo;就是當警察的工資也不比普通人多多少。&rdo;

詹軒昂問戴柔：&ldo;喝點什麼？&rdo;

戴柔給詹軒昂倒茶，往自己杯里也倒茶：&ldo;就喝喝不要錢的茶吧。&rdo;

趙尤高聲要了一大瓶冰可樂。詹軒昂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腳，檯面上，他還笑容可掬地，又去和呂陽說話：&ldo;小朋友，你剛才說筱滿是你監護人是什麼意思啊？你今年多大了啊？這意思是到你十八歲之前，筱滿都得帶著你？平時接送你上學？煮飯什麼的都是他來啊？他一個大男人做這些家務做得來嗎？&rdo;

呂陽說：&ldo;我爸死了，我媽之前一直在坐牢。&rdo;

詹軒昂擦擦汗，起身去把身後一台立式空調的風片調了調，直往他坐的那位置吹。尹妙哉回來了，接了句：&ldo;孩子平時都是住宿的。&rdo;

詹軒昂喝茶，笑了笑，沒說話了。桌上也沒其他人說話，可樂上桌了，趙尤開了瓶蓋，倒了兩杯可樂，分給筱滿和自己。呂陽把杯子遞過來，趙尤也給他倒了一些。呂陽冷不丁道：&ldo;我那天去學校看到你們了。&rdo;他把杯子拿了回來，喝了一口可樂，低著頭說：&ldo;你們去新東方幹嗎啊？&rdo;

詹軒昂挑起眉毛，來興致了：&ldo;誰們啊？&rdo;

呂陽說：&ldo;筱滿和尹老師。&rdo;

尹妙哉說：&ldo;我不是從大學辭職了嗎，就想去新東方掙點外快。&rdo;

詹軒昂在桌上一個勁和趙尤使眼色。趙尤說：&ldo;新東方賺得挺多的，比大學裡也輕鬆。&rdo;

詹軒昂摸著下巴道：&ldo;誒，小尹，我記得你是什麼博士來著……去新東方也太屈才了吧？&rdo;

筱滿說：&ldo;我也是這麼個意思，所以那天她去，我就勸不要去，一路勸到了那裡。&rdo;

詹軒昂看著筱滿直笑：&ldo;你們倆走挺近的啊。&rdo;

尹妙哉咂摸出些味道來了，就說了：&ldo;詹隊，您別亂想啊，我和筱滿就是朋友，我和小趙的事不是因為他。&rdo;

戴柔突然嗆到，捂著嘴直咳嗽，呂陽看看筱滿，看看尹妙哉，又看了看趙尤，低頭不語了，詹軒昂眼珠一轉，給戴柔遞紙巾，那邊，筱滿也很關心戴柔，他就坐在她邊上，伸出手撫她的背。詹軒昂道：&ldo;戴副你家女兒是不是也和這孩子差不多大了啊？筱滿見過吧？&rdo;

筱滿說：&ldo;比呂陽小一歲吧？&rdo;

戴柔的氣順了，點了點頭。詹軒昂說：&ldo;其實吧，戴副你這真看不出來孩子都那麼大了，看上去和筱滿也差不多歲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