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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答應了，她會覺得當時提出互相當成陌生人的自己像個傻子。

「你只會說這兩個字？」一想到剛剛她差點遭遇傷害, 言檀的心裡就無聲無息的竄上一股無名火, 可若仔細深究, 這股無名火中更多摻雜的確是心疼。

意識到這一點的他自己都感到神奇。

這是他從沒有過的感覺。

可這樣的語氣和神色看在孟宛萼眼裡, 那就是生氣。

「今天的事謝謝你。」孟宛萼語氣疏離：「我們坐車回家就行。」

說完她輕輕拽了拽孟宛溯的衣袖, 說：「弟弟, 向這個哥哥說句謝謝。」

孟宛溯的目光左右搖擺不定，最終搖搖晃晃的落在桌上的杯子上，「哥哥, 謝謝。」

言檀：「叫姐夫。」

聞言，孟宛萼詫異的看向言檀, 第一她是想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第二她想從言檀的臉上搜尋出任何他在開玩笑的跡象。

這時，只聽孟宛溯乖乖開口喊道：「姐夫。」

孟宛萼：「……」

「好弟弟。」言檀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滿意。

「弟弟, 別亂喊，他是哥哥。」孟宛萼想趁著孟宛溯對姐夫這兩個字印象還不深刻的時候糾正過來。

這要是被方麗英聽見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姐姐的丈夫是姐夫！」孟宛溯抬頭望著天花板，聲音洪亮道：「姐姐結婚了！」

孟宛萼：「……」

不等她說什麼，言檀已經站了起來。

「先吃飯，吃完送你們回家。」

「不用」兩個字已經到了嘴邊即將呼之欲出之時，孟宛萼看見孟宛溯屁顛屁顛的跟在言檀的身後走出了包廂。

「乖弟弟，喜歡吃什麼？」

「健康食品。」

「哦？比如？」

「漢堡，大雞腿！」

「……好。」

……

看著並肩而走的兩個人，孟宛萼有一瞬的失神。

孟宛溯一向認生，但卻對言檀很親近。特別是他剛受過刺激，竟然因為言檀幾句話就緩和了狀態。

「孟宛溯，你想吃什麼姐姐給你買。」她走上前拉住孟宛溯，「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她總以為這場沒有結果的暗戀早已結束，但此刻，她好不容易抑制住的內心，竟又因為言檀幾句話而分崩離析。

言檀於她而言就像味道甜美的毒藥，明知道碰一下都會受傷，但她卻忍不住義無反顧。

孟宛溯迷惑的看著孟宛萼，腦袋一歪，嘴裡念著：「肉沒炸熟，麵包烤糊，醬太甜，姐姐做的漢堡不好吃！」

孟宛萼：「……」

真是她的好弟弟，一點面子都不給留。

言檀嘴角微勾，「委屈弟弟了。」

「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你破費。」孟宛萼輕輕呼氣，接下來的話幾乎沒有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我們生活的世界不一樣，我不想讓你有罪惡感。」

只是話一說完她就後悔了。

最後一句話聽起來就像是她想讓言檀哄正在鬧彆扭的她。

果不其然，言檀眼中的笑意加深，他上身前傾，整個人離孟宛萼的距離近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原來你這麼記仇。」

孟宛萼心頭猛跳，別過臉不敢去看言檀，「你不要和我弟弟開玩笑，他會當真。」

「如果我說我不是在開玩笑，你準備怎麼辦，還是繼續躲著我？」

孟宛萼緊緊抿唇，現在的她已經分不清言檀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這時孟宛溯擠身在兩人中間，視線穩穩落在了言檀身後，一臉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