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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以，你的點評很犀利。&rdo;陸山彥給他氣笑了，&ldo;總之你現在的副駕也已經要離職了，原因是他扛不住你的工作量，橫向能連追十三條星系，縱向能從地表扎到地心。

無論是三頭人還是蟲族他都已經看倦了，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二年級生，不應該承受那麼多。&rdo;頓了頓他道：&ldo;你也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三年級生，當值勤艦長而已，為什麼能一連逼瘋兩名副駕呢沈上尉?你不怕正式入編以後沒拍檔啊!&rdo;

&ldo;如果拍檔是廢物的話，我寧可跟人工智慧搭班。&rdo;沈襲京說：&ldo;安徒生就不錯。&rdo;

&ldo;你問安徒生願不願意。&rdo;陸山彥說。

安徒生：&ldo;達咩。&rdo;

沈襲京：&ldo;。&rdo;

&ldo;還人工智慧，人工智慧能在關鍵時刻替你擋刀保住你的命嗎?&rdo;陸山彥的嗓音一沉，猛地將鋼筆拍在了桌案上，&ldo;你知不知道當年忒休斯上將是怎麼死的!&rdo;

他的發作很隱晦，卻又很突兀，沈襲京覺察到了，收斂了戲謔的神色，認真道：&ldo;我知道，他被敵方的融合光波意外擊中了，副駕沒有來得及將他從座位上推開，那個副駕跟他搭班不足半年，沒有什麼默契可言，而跟他最有默契的拍檔也就是校長您，那時候已經成為了他的競爭對手，你們不可能再同時出現在一搜星艦上。&rdo;

陸山彥合上了眼，皺紋在他形狀優美的眼眸附近蔓延。

&ldo;可那場戰鬥我記得我們沒有輸。&rdo;沈襲京道：&ldo;加加林少將接替了艦長的位置，守下了織女四星。&rdo;

&ldo;不，我們輸了。&rdo;陸山彥低聲說：&ldo;我們失去了一個寶貴的上將，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忒休斯。&rdo;他頓了頓，沉沉然道：&ldo;艦長是整個星艦的核心，就像是蜂巢中的蜂王，往往是敵軍眼中首當其衝的攻擊目標，他是多麼需要一個與他心意相通的副駕&rdo;

&ldo;但是校長，在我看來副駕不是用來擋刀用的。&rdo;沈襲京道：&ldo;一個優秀的艦長必須足夠強大，他不是蜂王而是護盾，他有義務保護星艦上所有的人不受傷，包括副駕在內。&rdo;

陸山彥睜開眼，與桌子對面俊美又狂妄的年輕人對視。

&ldo;你有這樣的想法，也很好。&rdo;他慢慢道，換了副語氣，眼底的傷痕如霧散去，&ldo;但是沒有副駕不行，年紀輕輕的，當個沒人喜歡的星艦寡夫，很值得驕傲麼?&rdo;

&ldo;你非要給我找副駕也不是不行吧。&rdo;沈襲京心口莫名的一松，打了個響指：&ldo;但是我有條件。&rdo;

&ldo;你說。&rdo;陸山彥道。

&ldo;我理想中的副駕必須體格強健，自律沉穩，吃苦耐勞，家世背景清白正統。&rdo;沈襲京道。

陸山彥：&ldo;這個可以有。&rdo;

沈襲京：&ldo;?&rdo;

他答應的太乾脆，以至於沈襲京都有些不信了。

&ldo;真的假的?我以為你會罵我挑剔。&rdo;

&ldo;你管我真的假的。&rdo;陸山彥捏了捏鼻樑，似乎不想搭理他了，&ldo;行了，把咖啡喝了就走吧，希望你還是回去反省反省。&rdo;

沈襲京撇撇嘴，將咖啡一飲而盡，被甜的直皺眉，而後舉起手做投降狀，&ldo;回見。&rdo;

他禮貌的帶上了門，辦公室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