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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樂和周妙對視了一眼，覺察到後面的內容也許不該他們置喙，便悄悄的離開了校長室，只留下時蔚然和陸山彥兩人相對無言。

&ldo;我就知道，世上沒有那麼順遂的事情。&rdo;時蔚然淡淡道，他眉峰蹙起，似是自嘲：&ldo;別說他們死了，看樣子就算是我死了，也逃不出這些黥印，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活了。&rdo;

&ldo;話也不是這麼說&rdo;陸山彥合著眼低語。

&ldo;若是平時也就罷了，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這些事，這些都會變成定時炸彈一樣的危險的秘密，你再讓我袖手旁觀，我做不到。&rdo;時蔚然呼出一口氣，微微咬牙：&ldo;老陸，你必須把我弄進探海計劃。&rdo;

陸山彥默了兩秒，忽然撐桌起身，對時蔚然道：&ldo;走，跟我去見一個人。&rdo;

‐‐

&ldo;叮咣&rdo;

推開略略有些生鏽的鐵門，時蔚然才意識到，加加林「養老」的這個山莊與其說是山莊，不如說是一座廢棄老舊的牢獄。

&ldo;都在這裡。&rdo;陸山彥說：&ldo;別看裝潢設施都好像很破舊，附近都裝有定位監控，他們一旦被檢測到離開相應的區域，相應的懲罰措施生效。&rdo;

時蔚然皺了皺眉。

&ldo;加加林到底是被段楚彧翻出了什麼樣的舊帳以至於被關在這裡?&rdo;

&ldo;這就是我要問他的了。&rdo;陸山彥說：&ldo;我申請了一個小時的探訪，我們要抓緊。&rdo;

加加林住在走廊盡頭的一間老式套房裡。

對於雷厲風行的武將而言，關在這種地方被迫「養老」可能還不如死了的好，陸山彥象徵性的敲了敲房門，發現門壓根沒關，被風一吹就開了。

加加林躺在一張長沙發上，居然在看有線電視。

&ldo;你還挺有閒情逸緻的。&rdo;陸山彥說。

加加林沒搭理他。

電視裡在放一檔推銷節目，雪花動不動就冒出來，吵鬧得很，時蔚然徑直走過去把電視插頭拔了。

幾月不見，加加林臉上的鬍鬚已經茂盛的有點兒像個野人了，他用陰沉的眼神掃了一眼陸山彥和時蔚然，道：&ldo;來看笑話?別逼我說「滾」字。&rdo;

&ldo;別那麼大火氣。&rdo;陸山彥沖他丟了個東西過去，加加林抬手接住，發現是一瓶冰鎮啤酒。

&ldo;沒開封，過安檢了的。&rdo;陸山彥說：&ldo;想找你聊聊。&rdo;

&ldo;聊什麼?&rdo;加楠楓加林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坐起身，拉開了啤酒的拉環。

&ldo;你只是罰了兩個學生，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rdo;陸山彥坐到他對面，&ldo;段楚彧是翻出了你什麼天大的把柄了嗎?&rdo;

加加林一口氣喝下了大半罐啤酒，擰著眉頭道：&ldo;段楚彧?&rdo;

&ldo;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段楚彧把你弄成這樣的?&rdo;時蔚然似有詫異。

&ldo;居然不是你們?哈!哈哈!我怎麼會知道。&rdo;加加林笑了出來，不知道是在嘲諷誰：&ldo;我只知道後來公審的時候，他們拿了一堆不知道哪裡來的卷宗讓我簽名，裡面寫著很多看似與我有關，實則胡編亂造的舊事。&rdo;

&ldo;比如?&rdo;

&ldo;比如，比如忒休斯的死。&rdo;加加林盯著陸山彥的眼睛說：&ldo;裡面說我是故意調整過忒休斯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