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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太明顯了些……
檀雅舉著繡繃,十分嫌棄自己,咋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呢?
趕巧這時候聞枝和肖嬤嬤出來,身後還跟著抱著小阿哥的宋嬤嬤。
肖嬤嬤要跟檀雅告退,本本分分地半屈膝行禮,這眼不小心就落在了繡繃上。
檀雅還知道遮醜,沖她無聲地笑了笑,手特自然地蓋在她繡的地方。
肖嬤嬤面上絲毫不顯,甚至再沒多看一眼,面無表情地走人。
聞枝送了她出去再回來,眼睛就定在繡繃上,想說啥又不敢說,或者說不知道該如何說。
檀雅接過小阿哥,一點兒不害臊地笑話聞枝:「你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不就是繡的丑了些嗎?你看宣妃娘娘身邊兒的肖嬤嬤多處變不驚?聞枝你可得多學學。」
聞枝哪聽不出自家小主是在拿她說笑,可這事兒說到底是小主先丟的人,現在小主卻倒打一耙,可小主跟別的遷怒底下人的主子娘娘不一樣,她忍不住就憨笑起來。
透過小阿哥的眼看到這一幕的雍親王胤禛就直接多了,直接「嗤」了一聲,懵懂的小阿哥立即左右晃頭去找聲音的來源。
而檀雅並沒有就此放棄刺繡這項手藝,還認認真真地學起來,煞有介事地告訴聞枝:「我既可以學手藝打發時間,又可以用這繡花針練練控制力道,一舉三得,多好。」
檀雅還讓聞枝一起學,聞枝針線活不錯,可是沒學過複雜的刺繡,她們也不靠著這東西吃飯,但多學點兒東西,總是沒壞處的。
「人呢,就得有個事做,甭管是做什麼,都比渾渾噩噩的舒坦。」
聞枝學得比小主快,坐在繡墩上,一言難盡地看她手裡的斷針斷線,這就是小主說得有事兒做嗎?
檀雅撿起針尖,熟練地放進木盒裡,靠在炕桌上,一副老繡娘的架勢,用剩下半截繡花針撓了撓頭,笑道:「聞枝,你看,我今日弄斷的針,比昨日少了三根呢。」
聞枝捧場地誇讚:「小主真厲害!」
檀雅笑彎了眼,一點兒不在意是被個小姑娘哄了。
胤禛一「呵」,嘲諷道:「小二十二,別人繡花費線,你額娘繡花費針。」
小阿哥仍然找不到聲音的來源,卻認得這個熟悉的聲音,邊蹬腿兒邊嘎嘎笑起來。
「傻。」
小阿哥繼續沒心沒肺地哈哈哈。
聞枝愛得不行,十六歲的小姑娘慈祥道:「小主,咱們小阿哥可真是天生好脾氣。」
檀雅瞥了一眼不知道瞎樂呵什麼的小娃娃,一根手指就按住他揮舞的小手,嘴上掃興道:「也該收拾收拾東西了,眼瞅著就二月二了。」
聞枝一下子便難過起來,耷拉著腦袋,渾身透著捨不得。
檀雅屋裡一向都是聞枝一個人伺候,小阿哥過來,宋嬤嬤她們也都候在外間,因而檀雅說話的時候也不需要避著旁的宮侍。
「不是你勸我的嗎?好歹還在咸福宮裡,早晚都要搬出去,何必這般作態?」
聞枝抽噎了下,「奴婢,奴婢沒出息,就是一時忍不住……」
檀雅又換了根針,「你忘了宣妃娘娘的話了?咱們想看小阿哥,直接去便是,等到小阿哥會走了,天氣好的時候,還不得在院裡玩兒嗎?想怎麼看便怎麼看。」
聞枝重重地點頭,然後小心地看向主子,「小主,你要是難過,別一個人偷偷哭,奴婢心疼您。」
檀雅哭笑不得,「沒你想的那麼苦,咱們可放過自己吧。」
聞枝做賊似的看向門外,湊近自家主子,小聲道:「奴婢也怕,萬一小阿哥不與您親近了,可怎麼辦?」
胤禛一時失守,就又上了小阿哥的身,然只一瞬,便控制著自己離身,只依舊留心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