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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正川還想玩,眾人卻吆喝換場地,上三樓。剛與立正川交換名片的老同學,一窩蜂湧上來,朝季元現借他老公一用。
滿口道:&ldo;喝酒的人不能一起玩,搞什麼捆綁出動。川爺,先把現哥放一放,你們日子還長,咱們可就這一晚。&rdo;
&ldo;現哥,你老公我們帶走了啊!&rdo;
&ldo;狗日的,我才是攻!&rdo;季元現酒量不行,剛才哐哐喝酒不帶停,這會兒有點微醺。喝醉難免話大,&ldo;你們自個兒問問立正川,啊。到底是誰伺候誰!&rdo;
&ldo;是是是,您是攻,您是1,您是金槍不倒,七次男兒!&rdo;
眾人附和,簇擁拉走立正川。現哥也沒落下,不少女士左右一句調戲,按頭拖去唱歌。
季元現說話時,沒注意立正川盯著他,眼睫深深,因一句誰伺候誰。片刻後,立老狐狸低笑兩聲,滿腹陰謀詭計地跟著上了三樓。
成人世界玩得開,人心不一,道德準則不一,自我約束強度更不一而足。飯後轉場,有人繼續喝酒,有人荒腔走板唱上歌。也有人溫泉館洗腳按摩,甚至有已婚男士正大光明叫來特殊服務。
&ldo;是啊,有老婆。那又怎麼,這些年混到一定級別的男人,幾個不在外面偷腥。&rdo;
&ldo;他老婆知道了就鬧唄,上次還把小三打了。&rdo;
季元現被吵得頭疼,自罰三杯躲到小包間休息。門將一關,八卦議論與鬼哭狼嚎盡數擋在門外。年紀越大,越不喜喧囂鬧熱。濁酒下肚,傷肝傷胃。沒幾兩真心,確實沒意思。
十一年前,季元現覺得身邊眾星拱月,就是成就。十年前,他覺得家人健康、成績進步就是成就。八年前,他覺得能和立正川光明磊落談戀愛,就是成就。
再近一點,這幾年他覺得能靜靜等待下去,已實屬不易。人生無所謂&ldo;做不到的事&rdo;,通常只因為人們過去&ldo;沒有做&rdo;。
季元現無數次感嘆網絡真是好東西,他的想念能藉助郵件、微信,幾秒傳達到立正川那裡。即使過去幾年,季元現從未收到回應。
但他的想念並不僅限於此,不是說說就能發泄。而是一種透過屏幕、透過冰冷方塊字,能一把抱住立正川,親他吞噬他的衝動。
忽地,小包間門一開。
&ldo;咦,現哥,你他媽在這兒躲災呢。&rdo;
秦羽伸頭進來,左右看看沒人,乾脆溜進房間。
&ldo;你男人沒在啊,怎麼,分開玩?&rdo;
&ldo;什麼你男人,嘴巴放乾淨點。&rdo;季元現酒精上頭,後腦勺疼得不行。昏昏沉沉的,他按了按太陽穴,&ldo;你們也在三樓聚會……?什麼鬼,都不換地方的嗎。&rdo;
&ldo;哎,兄弟,說話中聽點。是人話嗎,多不待見我。&rdo;
秦羽苦著臉,湊到季元現身邊。
&ldo;難得落單,反正立正川也找不到你。現兒,不如給你點個雞?呸,點個鴨。&rdo;
&ldo;我說你這幾年怎麼回事,&rdo;季元現皺眉,提著秦羽耳朵,左右看看,&ldo;林沈海不能滿足你,還是他劈腿了。&rdo;
&ldo;管他什麼事兒,能有人鎮住我?&rdo;
&ldo;別嘴硬,回頭我參你一本,小心跪榴槤。&rdo;
季元現哼聲,樂了片刻忽然掏出手機,與秦老鴇頭挨頭。
&ldo;給你看,我最近瞧上的頭牌雞,不,鴨子。瞅瞅,這是什麼絕等貨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