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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隊他們的調查,一直都是圍繞著如何證明陸大川有絕對的殺人動機,包括尋找消失不見的兇器這上面。當然,他們不是沒有設想過陸大川沒有殺人這個可能性。但是無論是從他的為人還是過往的虐待事實來看,所有調查的警員都沒有辦法得出陸大川沒有殺人這個答案。當陸青最後這句話他的確有些遲疑了。是啊。一個只知道伸手要錢的廢物,他會殺了給自己錢的人嗎?如果他要殺這樣的女人,那總要有一個暴怒的點在。不給錢?不至於,肯定不會第一次沒有錢給。那麼就是拿到了錢要離開,然後趙慧蘭不讓他走,所以一時失手?可是即便如此,就像陸青說的,他直接下手更狠不就好了,為什麼突然會拿出一把匕首把人給捅死呢?
想到這一點,王隊問:「陸大川和趙慧蘭是沒有婚姻關係的,那趙慧蘭為什麼不離開陸大川?」
這是一個好問題。其實陸青不知道。在他生前之後的二十年裡,這也是對他而言最大的困惑。所以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想絕對不是因為愛。」
沒想到一個孩子會回答這麼一句,王隊沉默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我會去問問他。你的假設很有意義。我們會根據這個時間差最終調查一下在那段時間有可能作案的人。案子還是會需要你的協助,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
陸青點頭:「嗯。我明白。但是我可能不會自己過來給他送衣服,而且我家現在我還是不能自由進出吧?您能讓人陪著我回去一趟拿一些衣服嗎?我自己也需要的。還有我的書本,過幾天就要開學了。」
這些王隊當然應允了下來,並且現在就讓警員趙鋒搭著郭寶峰的車去一趟陸家。
路上,趙鋒說:「陸青,你覺得你爸沒有殺人?」他剛才在隊長身後聽得很清楚,以他的角度,他很難理解陸青的這個想法。是,很冷靜也很客觀。就是對他們警察來說這也是必須要的分析。但是這是個孩子,是個目睹了兇案後現場,剛剛還被犯罪嫌疑人說要賣掉換錢的孩子。他怎麼可以還這麼冷靜?
陸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看到。就算他有殺人,也需要真憑實據。排除一切可能性你們才能定案對吧?我只是不希望我終於可以自由呼吸之後,突然哪一天發現自由沒有了,之前的日子就是一場美夢。如果那樣,我寧願不做這個夢。」
趙鋒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同樣是不應該屬於一個孩子的邏輯,但他卻沒有在陸青身上感到違和。畢竟這就是他從小到大的生活。何況這孩子的心理還有問題。「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但是我們隊長說了,郭律師會幫你打監護權的官司。以後你不用再跟著這樣的人生活了。你從現在開始就是自由的了。」
陸青點了點頭:「是。我現在開始,應該是自由了。謝謝你們,一定要為蘭姨查到真兇!當然,如果起訴他的話,在虐待這個事情上,我可以作證,因為我親眼所見,並且也是受害者。」
作者有話要說:
哭唧唧
第6章
陸青回到了已經十分陌生的「家」。地上的血跡做過簡單的清理,但還是可以看到一些黑褐色的痕跡,而在陸青的眼中,那還是刺眼的血紅。陸家的一切都保持著原樣,只是門窗都被封了。這是為了避免周圍人進去破壞現場。當然兇案現場周圍也沒有人有那個心情去看,甚至於有一些有地方避的人,都已經暫時離開了,至少在案子結束之前,他們不想回來每天面對凶宅。
陸青的東西非常少。除了書本之外,就只有幾身換洗的衣服。廉山的車裡有一個大行李箱,陸青的東西勉強放了一箱,當然學校的書和課本要多一些,趙鋒給行李箱做了存證之後,又陪著收拾了一些陸大川的衣服。
陸大川的東西是最多的。因為現在是夏天,所以也不需要拿很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