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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依依的死是在焦恆出獄一年之後。

那時焦恆去監獄看大美，聽大美說焦依依和趙果親手殺了他們倆的孩子，當時那孩子流出來是個成了型的男胎。儘管大美是撒謊的，可焦恆信了。他越想越恨，越想越覺得這母女都是來克自己的。

至於焦恆出於什麼心態，焦依依的思維里當然是沒有的。但看著檔案，陸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焦恆也配叫人？再怎麼說那也是他親生女兒！他也是寵愛過二十多年的！就因為一個小三的謊言，他就殺自己的女兒？」

看到檔案里焦恆偷偷跟蹤焦依依，先是用刀給了焦依依幾下，又一把火點燃了這娘兒仨如今住的三層小別墅。廉山也是眉頭緊鎖。「狗日的真的不配為人！我們本來還以為是焦依依未來的丈夫或者男朋友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沒想到這還不如咱們的猜測呢！」

雖然到如今陸青也並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被陸川給殺的。但其實結果也已經顯而易見了。而面對同樣慘死於親生父親之手的焦依依，陸青的感同身受也不是廉山可以完全體會的。可廉山還是明白陸青現在憤怒的。「我們還是得詢問焦依依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陸青揉了一把臉：「我知道。就是心情很難平復。憑什麼？依依和趙姨做錯了什麼？他有什麼資格做這些事？是他出軌犯法，出獄之後敲詐勒索就算了，還殺害了自己唯一的親骨肉。我……我……」他想罵髒話，但一時間連髒話他都不知道用哪一句比較恰當，比較解氣。

廉山摟著他的肩膀安撫：「會出氣的。雖然這一次咱們不能改變焦依依死亡的既定事實。但咱們可以不讓他死於焦恆之手。但焦恆也必然不能放過。他必須要為他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等到兩個人跟焦依依有機會坐下來交談這些事，焦依依接受得速度非常之快。到底曾經是網絡文學網站的編輯，曾經閱讀網文無數。什麼樣的橋段沒見識過呢。她不但坦然接受了自己已經死了的設定，更是對自己還是逃脫不了死亡這件事表示了認可。

廉山問：「那你希望我們怎麼幫助你報仇？」

焦依依對這個事情還是挺迷茫的。她知道自己是怨恨的，而且恨意很濃，即便是現在想起自己的死，他都想要毀滅一些什麼。但是真的把這個問題放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我……是一定要殺了他嗎？」

廉山搖頭：「不是。你是要解氣或者是釋然都行。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是不是有這方面的執念。」

焦依依揉了揉臉。然後低下頭：「我不知道。至少我現在還不知道。雖然他殺了我的那一幕我忘不了，但你們真問我是不是要殺他，我腦袋裡想的還會小時候他對我好的畫面。我知道我這樣非常懦弱，可他不是人，我卻沒辦法那麼冷血。我不能原諒，但也下不了這個狠心。」

這的確是非常難以平衡的心態。一方面是殺了自己的仇人，一方面這個仇人又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焦依依的情況比陸青當年還要難以權衡。畢竟陸大川打小就沒把陸青當人看，陸青對陸大川也沒有任何孺慕之情。可焦恆和焦依依不一樣啊！

計算一下時間，距離焦依依的死亡時間還有三年。短暫，讓人無法接受，但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這一次廉山和陸青甚至都沒有讓焦依依選擇是否可以接受抹殺。因為焦依依的靈魂之力太普通了，與其說出一些希望但是又根本不會成真，那還不如不說。

焦依依知道自己思考的時間不多了。但她在本能的迴避這個問題。廉山和陸青都清楚焦依依這樣不表示她的負能量會消失，因為她的怨恨依舊還在。他們又不能逼著焦依依去選擇復仇。而這才是這個檔案里最讓他們糾結的點。好像這個三星任務雖然並不危險，但卻著實有些棘手。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可以讓焦依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