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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川本來想說趙慧蘭都能賺錢回來,你憑什麼不行?但他現在不敢把趙慧蘭的名字說出來。就這麼一停頓,他就聽陸青繼續說:「我一直很好奇,別人家的生活都是什麼樣的。是不是所有人的爸爸都要打人。後來大一些了我才知道,別人不是這樣的。只有我是這樣。可是為什麼別人的父母可以相親相愛養育自己的子女,而你不行呢?你打跑了我媽,傷害蘭姨,虐待我。你惹了街坊鄰居所有人,你連我親大伯都打住院過。你還能指望誰呢?你所有人都得罪光了。你不用指望我了。也許我活不到成年的那一天就累死了,或者是被人欺負死了,又可能是因為□□犯的父親被其他人排擠,然後我就活不下去自殺了。反正你出來就只能自己賺錢自己活著了。」
說完這些,陸青站起來就走了。任憑陸大川在那邊大喊大叫。但他沒有回頭。剛才的話有他曾經兒時的迷茫和絕望,也有他內心最脆弱和灰暗的地方。他也只是對這陸大川說了出來而已。他知道,陸大川這種自私到了極點的人不可能會設身處地的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可他要說一次,說出來心裡就舒服多了。
廉山現在要見陸大川需要經過手續,所以他暫時並沒有像他說的去跟陸大川說那些事。而且自從陸青見了陸大川回來之後,人又蔫兒了許多。這讓廉山有些擔心。甚至跟陸青商量,再去看看王醫生。
陸青搖了搖頭:「我沒事兒。不可能不難過,但是也沒有很難過。我只是為蘭姨憤怒和不值。至於我自己和陸大川的關係,包括他對我的態度。我真的無所謂。不用去麻煩王醫生,再讓張阿姨知道惹她擔心。她才剛剛新婚,我們安靜一些,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廉山摸了摸鼻子:「你比我更懂得如何去體貼別人。」
陸青說:「我不是體貼。只是不想給別人惹麻煩。對了,很快就期末考試了。我想下學期轉學,能辦到嗎?」
「這個我我已經在聯繫了。沒問題。但是你真的捨得那些同學和老師?」
「我對他們得記憶太淡了。就算是又在他們中間生活了半年,也覺得非常遙遠。其實我還是更適合一個全新的環境,雖然我知道自己融入不了,但最起碼別人也不熟悉我,這種感覺能讓我有些安全感。而且我也可以更好的專心學習。我不希望自己像對陸大川描述的那樣去生活。你說我應該好好活著,我就想試試好好學習考上大學。如果我可以留到那個時候,我希望讓爺爺奶奶高興一下,他們的孫子可以考上大學。」
廉山看著陸青難得帶著光芒的眼神。心裡一片柔軟。「好!你之前的基礎不是太好,我給你安排系統教學,以後你可以每天抽出兩個小時的時間回辦公室重新複習之前的課程。慢慢來,我相信你可以。」
陸青對廉山擠出一個笑容。自己知道不怎麼好看,但他是真的想感謝廉山的。「謝謝。」這是唯一一個處處事事連自己的心理狀態都為自己著想替自己操心的人。
廉山抬手揉了一下陸青的頭髮。不算柔軟,但卻根根順滑,摸著手感不錯。「不客氣。」
期末考試,陸青的成績按照老師的話說,有了一點點進步。班級二十的名次還是進步,就算陸青只記得自己的成績不高,也有些小鬱悶。不過廉山已經聯繫好了轉學的事情。班主任也知道陸青的情況,他現在住的地方距離學校太遠了,而且學校里有很多人都知道他家的事,的確不太適合讓孩子繼續留下來了。換一個新環境也是好的。
放假之後,陸青就被帶著去一趟新學校,見了新學校的校長主任和他要去的班級的班主任。班主任是一個很嚴肅的中年男人。他看了陸青的成績,也問了他幾個問題。又讓他答了一些跟學習無關的卷子,看完之後才對陸青說:「以後我就是你的班主任了。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不管是同學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