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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山裝作沒聽見,湊到她耳朵邊上,故意曲解了意思說:「誰說的,哥的孩子一早就都給你了,黏不黏你不知道啊。」
吳思思微微一愣,回味過來,連耳朵尖兒都紅了,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討厭!不正經!」
沈寒山還真就喜歡聽吳思思罵他,他一東北愛情故事裡的傻狍子,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
一個沒忍住,乾脆低頭在她耳朵邊上親了一口,親完還看著吳思思生氣的樣子,酒足飯飽地傻笑了一句:「想死哥哥了。」
吳思思是真服了這人,乾脆低頭裝起了她的死人。
兩人開著車到達醫院,醫院裡這會兒得流感的人還挺多,大多是些抵抗力比較低的孩子。
黑壓壓一片排過去,個個都有張紅彤彤的臉。
沈寒山本來想給吳思思辦個住院的病床好好休息一下,被吳思思阻攔下來。
看著他說:「別浪費醫療資源了,醫院裡本來住院床位就緊張,我這個小感冒哪裡用啊。」
沈寒山一臉詫異地感嘆:「嘖,你看著可比我更像個社會主義接班人。」
吳思思低著腦袋沒有說話,她沒有告訴沈寒山,當年她媽住院時因為床位受得苦。
有些事兒,只有親身經歷過,你才會有切膚之痛;
也只有清楚地感知過,才會學會什麼是體諒。
護士拿著個單子從配藥室里出來,看著大廳里黑壓壓的人群,大聲喊了起來:「吳思思小朋友,吳思思小朋友是哪位啊,到你打針了。」
吳思思一聽這話,立馬臉上一紅,扯著沈寒山的袖子說:「你…給我答應下呀。」
沈寒山一臉壞笑地問:「咋的,吳主任還害羞啊?」
說完,直接站起來舉手說:「在這兒呢,吳思思小朋友在這兒呢,我們就來。」
吳思思被他一句話說得兩眼一黑,都想要甩袖子走人了。
沈寒山看出她的情緒,先一步把她的想法掐死在了搖籃里。
把人往懷裡一撈,直接那樣抱著進了裡面的輸液室。
裡頭的實習醫生是個小年輕,拿著個小板低頭寫字,抬頭看見進來的沈寒山立馬一愣,一臉不敢相信地喊:「香樟?」
這是以前沈寒山玩樂團時候的名字。
聽見有人這麼喊,沈寒山也咧嘴笑了起來,把吳思思放下來,輕聲感嘆:「喲,這麼些年還有認識哥的啊。」
那實習醫生一臉興奮地說:「當然啊,我們北醫女生當年十個有八個想嫁你的啊!」
沈寒山半挑起眉毛,生怕吳思思誤會,想了想,又想體現自己成熟的男人風度,不禁輕咳一聲,瀟灑地開口:「咳,老妹兒,你挺好的,就是…」
思考一瞬,加了一句:「…我這麼帥,你配不上。」
他這話說得發自肺腑,是一點兒歧視也沒有的。
吳思思被嚇得個夠嗆,剛想抬頭開口安慰那實習醫生。
沒想那實習醫生看著還挺高興,也是一臉真誠地回答:「那當然了,我們那時所有女生都覺得這世上沒有人能配得上你!真的,我們那時篤定,你一定會在百年之後化身舍利,或是壯年出家成為一代名師,清心寡欲,千古流芳,不孕不育!」
吳思思坐在原地,面無表情地想:哦,你們北醫出來的人都是這樣誇人的嗎。
第8章
好在打針的護士此時慢悠悠地趕過來,另外一頭的家長也開始扯著嗓子喊醫生,這才及時阻止了一場尷尬的漫延。
吳思思鬆一口氣,全身脫力的往後靠去,倒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是沈寒山。
她這會兒頭暈腦脹得厲害,也懶得跟他鬧彆扭,歪著腦袋將目光無意識地看向窗外,全裝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