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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株竹轻声叹口气,有些厌恶之前一时软弱接受了工作的自己,可弥补在什么时候都不晚,她主意已定,当下也不再说话。
她其实半点未改,回忆到高中时期那个神采飞扬,处处夺人眼球的江株竹,杜元衡闭着眼思绪万千,如今她虽是披上了温和的外衣,内里却仍然骄傲到固执。
刚才的话是太过伤人,杜元衡面无表情的睁眼,看着她走向洗手间的纤细背影,随后跟了上去。
门一打开,杜元衡就侧身闪了进去,他反手将门锁上,高大的身躯顿时使得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拥挤。江株竹没有防备的被他堵在里面,愕然抬头:“怎么了?”
杜元衡忽然不知说什么合适,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他最终只是问出了一句:“你辞职的话,打算做什么?”
灯光下,他的眸子犹如夜星,闪着迷人心魄的光芒,江株竹犹如被刺伤般骤然收回视线,低头回道:“有很多选择的。”
她维持着外表的倔强,其实并无什么明确打算。
无言的尴尬在小小洗手间内蔓延,直到外面传来不耐的敲门声,两人才恍然惊醒。杜元衡收整表情,长腿第一个迈出,俊朗的容颜冷漠,让等待在外的路人乍然忘了抱怨。
江株竹随后而出,已是没有心情在乎外人的看法。
……
回到S城的第一件事,就是递交辞职报告,点击了发送的那一刻,江株竹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回家时的心情都跟着轻松了不少。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论是哪个公司,时尚界的汉设计也不例外。初时的新鲜感过去,有关江株竹的八卦开始传遍了每个人,以仅高中毕业的茶艺师身份进入向来要求苛刻的设计公司,翘掉能正经派上用场的展会,之后陪着杜元衡出差H城……
别有意味的眼神自是少不了,江株竹连自家弟弟高考都放开了,自不会在乎这种事情,只做不知的回家。
安英蕊会在这边过夜,想到江寒函比赛还要段时间,江株竹干脆将他房间收拾了一下,让她和连琪一同睡在那里。
给关心江寒函的一众人报告完他的近况后,连琪和安英蕊已经做好了晚饭,两人照着菜谱做出来的色香味俱全,江株竹尝了尝,味道还过得去,于是邀请了王爷爷一起吃饭。
一夜睡梦安稳。
在汉设计辞职却没江株竹想的那么简单,递交的报告到了萧双玉那里,足足半个月时间没有回音。她过去找,萧双玉忙的脚不沾地,抽出时间给她说句话,均是不了了之。
公司里偶尔碰见杜元衡几次,他每次都是目不斜视,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经过她身边,行程同样忙碌。江株竹因着感激而惶恐,越发的坐如针垫,有几个同事看到她就带出几分不满来。
天气寒冷,可办公室暖气很足,就有些燥热,三个都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在江株竹面前坐着,自顾自的聊天,并不多搭理她。
江株竹一直想着辞职的事情,分心之下倒茶的动作慢了几分。
“快点行吗?”清脆的瓷杯碰撞声响起,一个叫做晓青的女孩子将茶杯放至江株竹面前,不耐的道:“招你干嘛来了,一点都不负责!”
“不好意思,”江株竹收敛心神,倒上茶,轻轻端给她。
晓青白她一眼,接过茶杯继续和其他两个女孩说话:“我朋友说她公司里新设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职位,叫什么理疗师,不知道到底干嘛的。”
“有关系吧?”一个女孩接话,满脸不屑:“这种人多了去了,混吃等死呗。”
“除了有关系,还有一种自以为长的好,到处勾搭上司的,你简直想不到有的人为了上位能做出什么来,”晓青压低声音,清晰的传进江株竹耳里:“我哥有个叫万伟的朋友,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