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2 页)
而這件事卻足以取悅他,心情大好,便有了耐性,不想再與她計較,更何況,皎娘此時的神情,令梁驚鴻不覺想起獵場那慌不擇路的兔子,明明心中慌的不成樣子了,卻還努力裝著沉穩,實則那閃爍的眸光早已泄了底,雖泄了底卻實在可愛,可愛到梁驚鴻復又升起調笑逗弄的心情來。
目光一閃笑道:「剛我說了那麼多句,皎娘這沒頭沒尾問的倒是哪一句啊。」說著忽得俯身,湊到她耳邊上,低聲道:「是有情有義三貞九烈,皎娘不知何意還是說,後面那句,嗯?」說著,唇間有意無意吹了口氣,正吹在那皙白圓潤的耳珠上,吹得那耳珠上的柳葉子耳墜兒,輕輕盪了一下,貼在頸子上,亮晶晶似貼了一彎細彎的銀片子,映得那頎長頸子愈發澤潤誘人。
梁驚鴻的心隨著那柳葉墜兒亦是盪了一下,直盪的胸腹間竄起一團火星子,眼看就要燒灼起來,不想這丫頭卻機靈的緊,一側頭往旁邊別開臉,拉開了兩人間距離。
眼瞅著到嘴的肥肉飛了,梁驚鴻不免遺憾,以前倒不知她如此有個性,瞧著柔柔弱弱,風一吹就倒的樣兒,內里卻是個死硬脾氣,看上去安穩本份,實則卻有大主意。
若不然,這樣的事也不會瞞到今日,若非機緣巧合,被韓媽媽瞧出端倪,怕是連自己也想不到,那潘復竟是個別有所好的,家裡頭熱熱鬧鬧過了一年,竟是假夫妻,潘復如此也還說的過去,好歹是男子,好臉面也是有的,這種事張揚出去總歸不好聽,可這丫頭好端端擔這個虛名頭卻圖什麼。
如今被自己揭破仍不願承認,瞧意思,竟是心甘情願擔著樣的虛名兒了。
心中疑惑,卻忽記起燈節兒那夜的事來,明樓下皎娘仰著頭,那瑩白俏臉上的笑雖淡,卻那般動人心魄,側首回眸,眉眼盈盈間那似水流年,令人一眼便再也丟不開了。
記起這些,忽想到,皎娘在那明樓下側首回眸看的不正是潘復嗎,若非真心實意,如何能有那般溫柔似水的目光,又怎會夫妻相伴去那明樓下觀燈。
梁驚鴻越想越覺著是真的,臉色也愈加陰沉,自己一心惦記的人兒,心裡竟愛著旁的男人,把自己置於何處?一想到此,嫉火中燒,竟也不想想,便人家是虛名到底也是正經名份的夫妻,他又算什麼?
梁驚鴻入了心障,哪裡管什麼夫妻不夫妻,一伸手捏了她的下頜,強扭了過來,讓她與自己臉對著臉,不容避開。
便是平日以皎娘這般弱巴巴的身子,也不能跟個男人比力氣 ,更何況如今她渾身綿軟,連胳膊都抬不起來,如何能跟從小騎射弓馬樣樣挑頭的梁驚鴻扭著,根本不用費什麼力氣,皎娘也動憚不得。
皎娘被迫對上樑驚鴻的目光,被他眼裡的陰沉唬了一跳:「你,你做什麼 ?」
梁驚鴻冷笑了一聲:「聽聞潘復曾在潘家族學裡混過幾年,與你父親有師生之份,想必之前你們見過心裡中意的,才嫁了他是也不是?」他這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那神情倒似自己老婆跟別人有了姦情一般,簡直本末倒置。
皎娘愣了一下,方聽明白,不禁道:「梁公子莫不是管的太寬了,說到底是我們夫妻間的私事,與你一個外人什麼相干。」
梁驚鴻給她一句話噎了回來,不免認了實,心中更是惱恨,哪裡還有耐心逗弄調笑,身子一翻便把皎娘壓在了榻上,伸手便便去扯兩人之間那層錦被。
皎娘哪裡不知他要做什麼,臉色大變,她剛從湯池裡出來歇息,因實在睏倦,未及更衣便躺下了,錦被下只是剛那件青綢氅衣,若扯開錦被,便再無遮避,跟赤著身子有何差別,到了那般境地,便真的再無一絲退路了,念頭至此,忙道:「梁驚鴻你當皎娘是妓館的粉頭不成?」
皎娘這一句話幾乎使了全身的力氣出來,卻仍是溫溫軟軟,沒甚氣勢,可梁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