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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驚鴻嘻嘻笑道:「你可是我親表姐,哪能不知道呢。」
葉氏心道,你小子哪是把我當親表姐呢,她思量著自己都快成花樓的老鴇子了。
不說這邊兒,卻說皎娘讓李媽媽給娘家報了信兒,玉秀才真給驚著了,怕是自己聽差了,問了李媽媽幾遍才信了,這一信了便高興起來,嘴裡念叨著祖宗顯靈,忙著去買了香燭紙馬,打算著明兒一早就帶著冬郎去上墳,好好祭拜祭拜祖宗,那京里可不是燕州能比的,隨便哪家的學堂都有名師大儒坐鎮,只要冬郎在京里進學,必能得名師指點,將來金榜題名,光宗耀祖,眼望著的好前程。
一想到這些,玉秀才高興的覺都睡不著,索性起來,又去後屋裡給祖宗牌位上了三炷香。
轉天一早去墳地里祭拜之後,轉回家不大會兒功夫,李媽媽便來了,雇了輛牛車連人帶東西便都拉著走了。
牛車吱吱呀呀的進了城,李媽媽是個閒不住的,見冬郎一路都沒吭聲便打趣道:「小舅爺這是高興傻了不成,怎的話都不說一句了。」
冬郎卻問:「這些日子姐姐的身子可好些了。」
李媽媽愣了愣,不禁道:「這可真是,大娘子最心疼小舅爺,小舅爺也惦記著大娘子,小舅爺儘管放心吧,那梁大夫是神醫,開的藥膳方子靈驗著呢,這才用了一個月,大娘子這身子就康健多了,夜裡偶爾才咳嗽個一兩聲,總能得個好眠,夜裡睡得好,白日裡也有精神,我瞧著再這麼調養個一年半載,就好利落了,就連隔鄰的葉氏夫人也是這麼說的。」
提起葉氏冬郎不禁道:「隔鄰那位夫人常來家裡走動?」
李媽媽:「是啊,她家老爺忙,少爺又在學裡,家裡就她一個,沒什麼事兒,便時常來跟大娘子說話兒,說起來,小舅爺這進學還是這葉氏夫人幫了大忙呢。」
冬郎微微一愣,繼而一想,又不覺稀奇,姐姐隔鄰那位葉氏夫人,他見過幾次,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第一次來姐姐新宅這邊的時候,冬郎頗為意外,沒想到姐姐的新院子這樣好,地段是燕州最好的,裡面的布置擺設家具桌椅,樣樣精緻,這樣的宅子住的大都是富貴人家,姐夫雖在衙門裡當差,卻不過是個抄寫案卷的文書小吏,先頭那個小院,還是攢了多年才買下的,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置了這樣一所體面的大宅院。
問了阿姐說是賃的,主家是外省人,著急家去,往後幾年裡也不在燕州城了,這邊兒的宅子擱著怕荒了,就托在牙行里,正讓姐夫趕上,便賃了過來。
第15章 冬郎這是捨不得家呢
冬郎想起近幾次來看都未見著潘復,遂問了句:「姐夫今日今兒可在家?」
李媽媽搖頭道:「不在。」
冬郎:「莫不是衙門裡的差事忙,脫不開身?」
李媽媽:「這剛開年才多少日子,衙門裡也沒什麼歸總的文書,大爺倒落了個清閒。」
冬郎臉色微沉:「既清閒,為何總不在家?」
李媽媽:「小舅爺不知,衙門裡是清閒,可那剛開的醫館卻忙的緊 ,自打一開張,那瞧病的抓藥的天天在門口排著大長龍,把那春芝堂頂的都關門歇業了,如今燕州府的買賣鋪子,就數著咱這醫館興旺呢,小舅爺若不信,前頭就是,您瞧人都排到這邊兒來了。」
冬郎側頭看去,正走的是燕州城最寬敞齊整的一條長街,也是最熱鬧的,街兩邊都是鋪面,綢緞莊,首飾鋪,古董坊,書肆,酒家,客棧茶館乃至花樓戲樓,什麼買賣都有,最顯眼也最出名的自然是街當的明樓了,這明樓建的極考究,上下兩層的規制,飛檐吊角,異常氣派,也頗有名聲,正因有名聲門檻兒也高,能進明樓吃飯的非富即貴,尋常百姓想都不用想。
李媽媽說的春芝堂,冬郎自是知道,阿姐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