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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復坐在地上,半天方緩過勁兒來,抬眼瞧了瞧四周,是個閒置的院子,雖他以往常來梁府走動,還會留宿,卻不在花園前廳便是客室,別處極少去,加之這梁府大的緊,前後有好幾進,哪能每個院子都認得。
更何況,這邊臨著梁府後面的窄巷,又無人居住,平日裡便人跡罕至,自己便在梁府住的時候,也不會往這大後面逛。
不過此時荒僻正好,免得被人發現,想到此,扶著牆站了起來,忍不住摸了摸後面,一動便疼,扶著牆原地站了一會兒,方慢慢往前走。
好容易出了院子,瞧見不遠處那一汪水跟依著水的那棟小樓,潘復頓是來了精神,終是能見著南樓月了,這一趟也算沒白遭罪。
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人,連屁股上的疼都仿佛輕了,抬腳往小樓那邊走。
怕人瞧見,走的這遮遮掩掩頗為鬼祟,好在從這兒到那小樓並不遠,一路上有花木湖石遮擋,雖遇上了兩撥下人,倒也有驚無險。
好容易站在小樓院外,潘復正要鬆口大氣,不妨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嚇得潘復腿一軟險些沒堆乎哪兒,回頭見是阿寶。
阿寶眨了眨眼:「公子怎麼這個神情,莫不是見鬼了。」
潘復不好跟他一個小孩子計較,哼了一聲道:「青天白日哪來的鬼。」
阿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的道:「這可沒準兒,我師傅說像這種深宅大院裡頭,齷齪事多了,不定就有冤死的鬼作祟。」
潘復:「別說這些了,快帶我進去看看你師傅。」
阿寶伸手推開院門,引著潘復上了小樓,樓上垂幔落帳,隱約有些藥味,想是真病了,層層紗帳內隱約瞧見榻上側臥的身形,正是南樓月,潘復頓時心頭一熱,撩開幔帳便走了過去,到了榻邊兒上,見南樓月仍是未醒,雖未醒卻能瞧出一臉病容,比之前次見憔悴了許多,雖憔悴可這張秀美絕倫的臉上卻多了幾分清麗,分外惹人憐惜。
潘復心頭火熱,忍不住伸手去抓南樓月擔在身側的手,手是抓住了,人也醒了,見南樓月睜開眼,潘復溫柔喚了聲阿月。
南樓月有一瞬迷糊,待清醒過來一伸手便把他推開了,臉色一變咬著牙道:「你還來做甚? 」神色雖不好看,語氣卻又怨又恨。
潘復被他推開也不惱,忙道:「阿月是誤會了,並非我不來見你,而是自打那日出府後,不知為何便換了看門的小廝,那幾個小子臉酸心狠,只說不認得我,任我說破了嘴,也不讓我進來,這幾日我在外頭,心急火燎的惦記著呢,虧的今兒在街上遇到了阿寶,你我才能見面。」
南樓月神色緩了緩,卻疑道:「既是門人前幾次不認得你,怎今兒就認得了,不然你是怎麼進來的。」
潘復到底好面子,哪裡好意思把鑽狗洞的事兒說出來,吱吱嗚嗚含糊了過去,阿寶奉茶進來,見潘復一臉不自在,不禁暗笑,湊在師傅耳邊嘀咕了幾句,南樓月不禁斥罵道:「潘公子什麼人,怎可這般胡鬧。」
阿寶嘟了嘟嘴:「師傅您可真是,這幾日不一直惦記潘公子嗎,要不然也不至於病成這般,如今潘公子來了,你心中歡喜便好,只要人在您跟前兒,管是怎麼進來的呢。」
南樓月待要再斥責她,潘復忙攔住話頭道:「阿寶說的是,只能見著阿月便好。」
南樓月白了他一眼:「你就慣著他吧,慣得越發沒了規矩。」
阿寶吐了吐舌頭,撂下茶盤退下去了。
潘復見屋裡沒人,便又握住了南樓月的手,南樓月臉有些紅低聲道:「大青白日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雖嘴上說不像話,卻並未推開。
潘復心裡別提多激動了,見他不推開自己,色心一起,打蛇上輥,便要來摟南樓月,卻被南樓月輕輕擋開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