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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小娘子通身沒一絲風塵氣,該是位良家女子,十有八九是那位小爺在燕州納的良妾,一時不好帶回府去,放在這別院裡養著。
想到此,孫婆子又不禁替皎娘嘆息,這大戶人家的良妾外室也不算新鮮事,只要生了兒子,便有了盼頭,若是生的兒子爭氣,就更不用愁了。
可這位小娘子偏不能生養,哪還有盼頭,倒可惜了那樣的好模樣。
孫婆子一時嘆一時愁的,等到了家,瞧見來開門的兒媳婦榴花,以往孫婆子可有些瞧不上這兒媳婦,生的黑黢黢膀大腰圓,瞧著比自己兒子還壯實些,說話也是粗聲大氣的,沒個女人樣兒,卻如今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孫婆子忽覺壯實些也沒什麼不好,能幹活好生養,家裡外頭都能操持,若是跟那小娘子一般的病西施,天天躺在炕上還三災九病的,真要攤上這麼一位,是娶回來個媳婦還是祖宗啊。
這麼想著,便瞧著兒媳婦順眼起來,不似之前見了總沒個好臉色,咳嗽了一聲道:「下回再有活兒,你跟著我去,長些心,在旁邊學著,這一行雖說不是啥體面營生,到底能養家活口,我如今年紀大了,老胳膊老腿的,也幹不了幾年,這門手藝丟了可惜,你若能承下來,不能大富大貴好歹不愁花用。」
兒媳榴花又驚又喜,她婆婆這營生可是好營生,不受大累,還常往富貴人家走動,一趟活下來,光賞錢也得一二兩銀子,若趕上生了兒子,主家一高興,賞下的銀子就更多些,若不是婆婆這營生賺的多,哪裡能置下如今這兩進的院子來 。
她早便想跟著婆婆學手藝了,也不是沒提過,可婆婆嫌自己手腳粗苯,只一提便沒個好言語,讓自己在家操持家務,榴花雖心裡不滿,但婆婆厲害的,也不敢說什麼。
不想今兒忽然就鬆口了,哪有不歡喜的,忙上前攙了婆婆便往裡走便道:「您老走後,我跟大龍還說呢,那周府裡頭也沒聽見有懷身子的啊,這大半夜巴巴的把您老叫去做甚,連您慣常帶的傢伙什都沒拿,咋接生?」
孫婆子瞪了她一眼:「你要跟著我學手藝,頭一樣便的管住你這張嘴,只往那宅門裡一去,便當自己是個聾子瞎子,聽見啥看見啥,都只當不知道,出來閉上嘴,一個字都不許往外說,可記下了?」
榴花見她婆婆神色肅然,語氣嚴厲,嚇得汗都下來了,哪敢不應,忙道:「記,記下了。」
孫婆子方點點頭,往屋裡去了。
且不提這婆媳二人如何教手藝,只說皎娘這邊,活了兩世也不曾挨過這等苦楚,她還記得出嫁前一日,母親是與自己傳授了那夫妻之事,還塞給了自己幾個荷包,荷包上的繡圖瞅著都讓人害臊,皎娘沒敢仔細瞧,便收在了箱子裡,只記得母親說初行事是姚挨些疼的,過去就好了。
當日她頗有些懼意,怕自己這身子挨不過去,後來入了洞房,潘復說她身子弱怕擾了她,不好養身子,便提議分房,皎娘正擔心呢,聽了這話真是鬆了口氣,兩人便一直這麼過了下來。
皎娘幾乎忘了母親說過要挨些疼的,這會兒想起來又覺母親是哄騙自己的,哪裡是挨些疼,那樣的疼真如生生劈骨挖肉,疼的她恨不能立時去死也好得個解脫。
她不想卻也忍不住開口求饒,求梁驚鴻放過自己,這樣的疼她實在受不得,可這男人正在興頭上哪裡肯放,反倒是她越求折騰的越狠,那樣的苦楚仿似永遠也沒盡頭,哪裡能挨得過去,皎娘記得身子疼到極處,眼前一黑終是不疼了。
皎娘以為自己解脫了,卻未想又醒了過來,這一醒過來便覺身子像是被石頭碾過一般,寸寸皮肉都是疼的,哪處尤其的疼的厲害。
忍不得哼唧了一聲,卻聽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可覺著好些了?」聽到這個聲音,皎娘便記起了那難捱苦楚來,猛地睜開眼,正對上樑驚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