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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復愣了愣:「這夫妻和離需有鄉紳遺老在場,還要在官府衙門報備留底,豈會如此簡單。」
南樓月:「這些不過都是走個過場罷了,有潘家大少爺跟六爺在,還用找什麼鄉紳遺老,你只寫了和離書籤字畫押交在六爺手上,其他事哪還用你操心。」
潘復:「驚鴻兄雖與我交情莫逆,可這夫妻之間的事,他也不好插手吧。」
南樓月:「你莫不是忘了六爺跟那葉氏夫人的關係,那葉氏夫人是六爺的表姐,又與你家那位大娘子交好,六爺何用自己插手,只托那葉氏夫人說項,你家那位大娘子又不是糊塗不知理的,難道還能不答應嗎。」說著神色酸了酸:「若你舍不下你家大娘子,記掛著夫妻情份,不肯寫和離書,自是另當別論了,聽聞你家那大娘子模樣生的甚是標誌,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這話說的比他的臉色還酸,潘復反倒愈發高興,南樓月越是吃味不正說明心裡在意自己嗎,若不在意,怎會明知自己跟皎娘是擔了虛名頭的夫妻,還如此拈酸吃醋不依不饒的。
既定了主意,自然便要哄南樓月歡喜,當下便鋪了宣紙,潤筆研磨,寫下了和離書,將將寫好簽了自己名字,南樓月已拿了硃砂印泥過來。
潘復笑著看了他一眼,方沾了印泥按了手印下去。
一切收拾妥當,潘復一把摟住了南樓月道:「如今這和離書已寫了,足見我對你是真心實意了吧,躲了我兩日,今兒可該親近親近了吧。」說著便來扯南樓月的腰帶,想重溫那夢中之事。
不想南樓月身子一轉,掙了開去:「我先頭可說了不與有婦之夫牽扯不清,雖你寫了和離書,到底還沒成事呢,南樓月既起了誓,自是不能食言,你若當真著急,倒不如快些去尋六爺利落的把事辦了,到時隨你暢快。」
潘復心裡雖急,奈何南樓月雖對自己情真,卻極有個性,說不讓自己碰竟真的不讓碰,潘復氣的牙痒痒卻也無法,只得恨恨的放了兩句狠話,從小樓出來,急忙忙的尋梁驚鴻去了。
二樓圍欄邊兒,瞧著潘復急忙慌的去了,南樓月不覺冷笑,喃喃道:「阿寶,你瞧這便是男人,只色迷了心竅,什麼媳婦孩子的都顧不得了。」
阿寶心知師傅又想起以前的事了,不敢說話,逕自去備了熱湯皂角等物讓師傅沐浴。
自己在外廂收拾床帳被褥,不大會兒功夫便聽隔屏內傳出那段分外熟悉的曲詞:「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絕。惱人風味阿誰知?請君問取南樓月……」
第34章 她不急有人急
曲詞婉轉,穿過圍欄間的幔帳散入風中,捲起成團的楊絮,忽悠一下越過東邊那彎粉牆,飛進了書房院掛在窗前那株玉蘭上,與那枝椏間初初綻開的玉蘭花混在一處,一眼看去卻分不清是花是絮。
而此時書房中的兩人,也沒有閒情賞花,潘復進來的時候,梁驚鴻故作不知的讓他坐下,吩咐奉了茶方笑道:「潘兄對南樓月倒是青眼有加。」
潘復知梁驚鴻是不好說的太直白,故此拐著彎的打趣自己,畢竟好男風並不是多光彩的事,便是那些貴人,也需遮掩一二,更何況是自己。
而自己跟南樓月這檔子事,潘明成既知道了,自然也瞞不過梁驚鴻,雖知瞞不過,聽他如此打趣,也不免有些訕訕之色:「我是覺他才情卓絕,身世伶仃。」
梁驚鴻笑道:「原是我說錯了,潘兄並非青眼有加,而是憐香惜玉。」
被他如此點出來,饒是潘復一張臉都有些熱辣辣的,一疊聲道:「驚鴻兄說笑了,說笑了……」
梁驚鴻卻收起戲謔之態,正色道:「非是說笑,只是想提醒潘兄,憑你我的交情,有什麼事儘管開口,莫要外道了才是。」
潘復袖子裡捏著新出爐的和離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