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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娃娃，問：&ldo;是這個小名吧？&rdo;

周焱說：&ldo;小時候這麼叫的……我們小時候不是見過麼？&rdo;

&ldo;你記得？&rdo;

&ldo;舅公說的。&rdo;

&ldo;嗬……&rdo;李政一笑，&ldo;叫我三哥哥……還以為挺熟的。&rdo;

周焱神色如常說：&ldo;怎麼說都是遠房親戚。&rdo;

&ldo;那我是哪個房？&rdo;

周焱閉上嘴。

李政又說：&ldo;我見過你尿褲子。&rdo;

&ldo;……胡說。&rdo;

&ldo;你那會兒不是三歲麼？尿褲子不正常？&rdo;

&ldo;……隨你怎麼說。&rdo;

&ldo;你說想尿尿，你媽來不及幫你把，褲子一脫，已經尿了。&rdo;

周焱說：&ldo;你瞎掰什麼！&rdo;

&ldo;還是我幫你接的濕內褲，那會兒大冬天，你媽把你放沙發上給你穿回褲子，也是我坐那兒架著你，不讓你亂動。&rdo;

周焱有點惱羞成怒，心中半信半疑，口中堅定否認：&ldo;你就胡說八道吧，現在說的印象深刻，之前怎麼沒說過？&rdo;

李政朝她屁股拍了一記，臉不紅心不跳地說：&ldo;剛想起來。&rdo;

周焱心中半點都不信了，臉上卻燙得更佳厲害，踹了他一腳，說：&ldo;你繼續編！還不起床！&rdo;

李政一笑，翻身下了地。

周焱又在床上躺了幾分鐘才起床，身子仍有不適，她套著李政的大拖鞋走了出去。

外間的晾衣架上曬著他們兩人的衣服褲子，包括她的文胸和內褲，周焱心臟不規律地跳動著，摸了上去。

全都還有點潮，得再晾一會兒，外面飄著小雨，不能拿出去曬。

周焱沒衣服換，提了提領口，走到了廚房。水還沒開，鍋里的米是昨天早上煮的，她聞了下，不知道壞沒壞。周焱下意識的往左邊望了眼，左邊對門廁所，李政正站在鏡子前剃鬍子，剃鬚刀嗡嗡地在他下巴上划過，他忽然側過頭。

一個打著赤膊，拿著剃鬚刀，一個只穿了件寬鬆的t恤，光著兩腿站在灶台邊。

視線空中交匯，只剩嗡嗡聲隨空氣浮動。

李政招招手：&ldo;過來。&rdo;

周焱頓了頓，搖頭。

李政又招手：&ldo;過來。&rdo;

周焱乾脆把鍋里的米倒掉，淘上新米，說：&ldo;喝粥吧。&rdo;

&ldo;隨便。&rdo;

煮上粥，水也開了，周焱倒了一杯涼上，擰了塊抹布打掃衛生。

外間的床一片狼藉，周焱用力擦了兩遍蓆子，再把地上的腳印都抹乾淨，一路擦到裡面臥室，她順便擦了擦床頂的天花板。

擦了兩下，天花板上去掉一層灰，若隱若現地映出了她的臉。周焱咬了下嘴唇，還是不擦了。

朝門口走了兩步，踟躕幾秒，又走了回來，把天花板抹了一遍。

李政站在灶台前，攪拌了幾下粥，見周焱回來了，說：&ldo;蒸了盤臘肉，再炒個冬瓜皮怎麼樣？&rdo;

&ldo;冬瓜皮？&rdo;

&ldo;沒吃過？&rdo;

&ldo;沒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