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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去,还真是怕她一个不小心会摔下来,只得替她扶住了,指点道:“要上梯子,也得先把梯子放好,先伸手晃悠着试试,看看稳当了没有,你这个傻大胆……”
青玉够了两块,扶着梯子下来,吹了吹,一边搁在嘴里咬,一边道:“娘你要我做什么?”
石氏打算教青玉做饭,一步一步的讲解给她听。
她现在还小,身体力行还是有难度的,石氏说的多,做的也多,青玉基本不怎么动手,不过是让她大致在脑子里有个初步印象。
青玉倒也谦虚,一边听一边点头,模样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石氏心里颇有几分安慰,这个孩子还是挺听话,挺懂事的。
倒是想过把她当成小子家来养,将来也好招个姑爷,替她和沈四海养老送终,可是这几年看,青玉性子跳脱,是个在家待不住的,等到人大了,还不知道心多大呢,她这没说出口的心思也就慢慢淡了,且看看再说吧。
晚饭又是红薯玉米粥,炒的窝瓜干。青玉吃了两口,就觉得兴致索然。
石氏看她懒洋洋的,不禁问:“你怎么了?哪不舒服?我瞧着你最近吃饭越发少了,是不是在学堂太累了?”
青玉左手托腮,右手用筷子搅着碗里的粥,叹了一口气道:“没有,就是不想吃。娘,这一到冬天,除了大白菜就是大萝卜,咱就不能换点新鲜样吃吗?这还没到冬天呢……吃一冬白菜萝卜,嘴里淡的都没味了,您真拿我当兔子养呢?”
原来是不爱吃。石氏稍放下心,替她把碗扶正,道:“我也想给你变着花样的炒,可冬天不比夏秋,满地都是茄子、豆角、黄瓜,也只有白菜萝卜好放,可不只能吃这两样……”
青玉张了张嘴,没作声。在私塾里,不只是她,几乎所有的孩子带的午饭中都没有了颜色。除了任舒啸。
她想好了,明天一定要跟他问问,他的菜怎么就那么鲜亮,那么翠绿呢?
任舒啸有点奇怪的看着青玉。
她的问题不奇怪,只不过没人像她这么直接大胆的问他罢了。
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虽然还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也都有了自尊,再说家里大人都会告诉一些小常识,比如旁人吃东西,不许瞧着别人的嘴,更不许吧唧嘴,做出一副馋相等等。
女孩儿的自尊都要格外的强烈些。任舒啸上了两三年学了,也不是没有女孩子,可是这么大无畏的敢问他的,青玉是头一个。
他想在她脸上看到那种羞耻的羞愧、羞惭。毕竟这不是别的,承认了她的家境不如人,又是自己私下里瞅着他人的饭碗,总归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他没看到这种他臆想中的羞惭。青玉大大方方的迎视着他审视的目光,眼神里只有清浅的疑惑和不解。那疑惑和不解是那样真实,一眼就能看得到底,绝对没有旁的意思,也绝对和馋挂不上钩。
这沈青玉。说她是个傻大姐吧,一点都不冤枉,她连最基本的与人交往的那种敏感都不具备,甚至说什么做什么,一点都不怕别人误会。
相反,只怕别人说什么难听的话,她也未必会往心里去。也许是她真够大度,不会计较,可是任舒啸更相信她是压根听不懂别人的冷嘲热讽背后的意义。
她太粗喇了。
换成别人,任舒啸早三言两语给推回去了。若是男孩子,除了大加嘲弄,还要拳脚相加。因为这份菜,看似琐碎微小,在他心里,却是个不可言说的隐痛。
只因为前面站着的是青玉,任舒啸尽力让自己淡然从容一些,道:“有一种东西,叫暖房,懂不?”
青玉不傻不笨,顾名思义,大致心里有了答案,便问:“你是说,这些菜是暖房里种出来的?太神奇了。”
她的声调中带了全身心的敬佩和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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