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1/2 页)
「那姐姐給我取個名字可好?」阿九拉了拉她的衣角,像是在撒嬌。
寄雪不好拒絕她,於是問:「那阿九想要個什麼樣的名字呢?」
「姐姐的名字是什麼樣的,阿九的名字就是什麼樣的。」阿九說,又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我竟險些忘了問,姐姐叫什麼名字?」
「寄雪。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寄雪說罷,又在她掌心寫了一遍。本來以為阿九不懂詩句,寄雪想要解釋,沒想到阿九說道:「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姐姐不如就從這句詩中摘兩個字作我的名字吧?」
阿九吟詩的聲音雖然稚嫩,卻顯得分外好聽。
「那就名喚『花辭』如何?『阿九』便作為你的小名?」寄雪怕她沒聽清,又在她掌心寫了一遍。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孩子出奇地有耐心和好感,總不知不覺和她說很多話。
阿九——花辭明顯很喜歡這個名字,笑著點了點頭,「姐姐為我取的名字很好聽,我很喜歡。」
寄雪覺得自己可能是掌握了一點逗小孩子開心的訣竅了,頓時十分欣慰。自從離白府中失火事件發生之後,她好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
另一邊,謝筇將軍已經回到了營中。看見他回來,副將們的心猶如石頭落地。謝筇將軍打量了一番四周,發現營中多了兩個人——玉勍和離白。
--------------------
作者有話要說:
1出自曹操《蒿里行》
第19章 嘆別離
玉勍來勢洶洶,一副來找茬的樣子。離白跟在他身後,默不作聲。
「她怎麼沒和你們一起回來?」玉勍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問道。以前沒見他怎麼在意女兒,現在倒是比誰都著急。
「誰?」謝筇將軍回頭一看,寄雪果真沒有回來。想必是陷入了敵軍的包圍。於是明知故問地試探道。
「將軍,這是秦掌門讓我轉交給您的。」離白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箋,遞給謝筇。謝筇看了信,果然不再裝糊塗,而是叫眾人迴避,讓玉勍單獨留在了營中。
他示意玉勍坐下,伸手給自己和玉勍各倒了一杯釅茶。
「將軍有何事要單獨與本官說?」玉勍說著,也不跟他客氣,自顧自拿起茶,抿了一口,遂而皺起眉頭。
玉勍:「哎,將軍這茶也太苦了些。」
謝筇將軍搖了搖頭,將釅茶一飲而盡。玉勍看著他,以為他苦得說不出話來了,沒想到謝筇神色如常,開口道:「監軍大人,您覺得這茶太苦,殊不知,茶苦之後,是有回甘的。」
玉勍這次是作為監軍來到軍中的。聞言,他又拿起杯子,抿了一口,一股淡淡的甘甜在苦味之後縈繞於舌尖。
「監軍大人,品茶如此,人生也是如此。有的事情,就如這茶中滋味。你不去嘗它的苦,怎麼能直接嘗到甜味呢?」言下之意,你自己的女兒被你拋下這麼多年不管不顧,你現在再來把女兒要回去,就這麼容易麼?
玉勍是個聰明人,自然聽懂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於是反唇相譏:「敢問將軍又是在什麼立場上對本官說這番話的?」
「自然是以煮茶之人的立場。」謝筇風趣一笑。
「那將軍現在可以告訴本官,她在哪裡了嗎?」玉勍不耐道。
「還請監軍大人明言,我這兒將士多得很,您要找哪位,說清楚了,本帥才好幫忙啊。」謝筇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一邊給自己添茶,一邊不疾不徐地開口。
這還真把玉勍問住了。他發現自己真的一點兒都不了解女兒,連她女扮男裝進了哪一營,化名為何都不知。
「她叫寄雪,是第二十七營的將士。不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