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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讓我……」

萊奧聽見喉嚨以沙啞、不連貫的聲音吐出單字，他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以往他總是用這種方式治療虛軟的精神，可是這個方法不可行，至少不可能以曼托菲爾為對象施行。

──閉嘴，你會惹怒他，會毀掉這一整天的美好！

萊奧咬牙將話聲壓制在喉中，希望時間能讓躁動的身體平靜下來，然而他越是忍耐與壓制，惶恐與寒冷就更加張牙舞爪，從胸口、腦髓伸出尖刺貫穿他的血肉。

而更考驗萊奧自制力的，是曼托菲爾的氣息，夜血者聽不清楚他含在唇齒間的碎語，前傾上身將兩人的距離從半尺縮短到一寸，凝視著咬牙不語的人類輕聲問：「你說什麼？」

曼托菲爾的詢問太溫柔也太穩重，讓萊奧聽見自己心裡發出短促的斷裂聲，終於掩蓋不住惶恐和渴望，鬆開貝齒抓住夜血者的手顫抖地道：「抱、抱……讓我，我想抱你……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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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中的歌詞取自知名爵士情歌《when i fall love》原文和翻譯如下：

and the ont i can feel that you feel that way too

當我墜入愛河的那一瞬間

is when i fall love with you

我知道你與我有相同的感受

when i fall love

當我墜入愛河

when i fall love

當我墜入愛河

when i fall love…with you

當我墜入愛河，與你

第16章

回應萊奧的是沉默，以及由遠而近的警車、救護車鳴笛聲，而這敲碎了他僅存的理智，將他拉回最不願回憶也最無法逃脫的記憶中。

「對不……對不起！」

淚珠從萊奧的眼眶中漫出，他放開曼托菲爾的手臂改掐自己的臉，拉扯著被眼淚浸濕的頰肉哭喊：「我、我的錯！可樂不要了，沒有要就、就……好不容易才見到！不要流了，堵住……快點停下來啊啊──」

「萊奧！」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唔！」

萊奧被曼托菲爾一掌壓住嘴巴，雙目迷濛地注視夜血者鐵青的臉，還弄不清是什麼堵住自己的口舌，就被對方一把從石階上拉起來往廣場外走。

正確來說是往外拖，因為萊奧的雙腳完全沒使力，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曼托菲爾的手上，任由夜血者抓著自己越過三分之一個廣場，穿過馬路轉進巷弄，停在廂型車的后座車門前。

曼托菲爾一把扯開上鎖的車門，先把萊奧扔到真皮座椅上，接著進入車廂反手將門甩上，粗吐一口氣脫下風衣，俯身小心翼翼的抱住對方，輕拍頻頻顫抖的背脊。

萊奧反揪住曼托菲爾的衣衫，狂躁的意識在擁抱中緩慢平靜下來，嗅著夜血者身上由丹篸、豆蔻、檀木……等香木香草調製的淡雅香水，以及對方自身所散發的微淺麝香，瀰漫胸腔的恐懼漸漸轉變為渴望，渴望再堆棧為原始的欲｀望。

而曼托菲爾似乎也察覺到萊奧的情緒變化，停止拍撫放手撐起上半身，一腳跪在椅墊上，一腳斜斜踩著地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