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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這是虞川一直想找的人,他不敢打包票。
他當即關了電腦,趁著等照片的縫隙,驅車去了一座中式莊園。
「孔老師來了?」約莫五十來歲的管家對著孔子恆微笑著道,招呼過來一個小伙子,「去把這車停好。」
孔子恆將車鑰匙拋過去,他才不害臊,不就是拿了駕照好幾年了,到現在都還不會停車嗎,有什麼大不了。
「今天家裡看起來人挺多?是在做什麼?」他家這位表哥雖說有錢到不行,可偏生不喜歡家裡有太多傭人,除了特殊的時候,這偌大的園子基本上就只有一個管家和一個保姆。
「是有個高層會議。」管家點到為止,不該說的話絕不說。
空曠的客廳里,能聽到刻漏的滴答聲,整個裝飾大體呈江南風格,從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看過去,能看到一片不大不小的人工湖,湖面波光熠熠,上面還落了座小亭子,極具情調。
孔子恆每次來這裡都會想,若是常住,是不是會得個什麼風濕?
而在這愜意安靜的江南風客廳里,有一副極為突兀的畫像,與這客廳里那些高價拍來的字畫擺件放在一起,便更顯得奇怪不已,但沒人敢提出來。
「您先稍等一會兒,那邊的會議,應該快結束了。」
孔子恆莞爾,安安靜靜地在客廳里等傳喚。坐在米白色的沙發上,他能夠很清楚地看清對面牆上的畫像。老成刻板的總裁大人連個電視都不願意買,活脫脫一個老古董,非覺得電視會破壞了這客廳的整體風格。
他打開手機,王主任已經將證件照發了過來。乾淨整潔的白色襯衫,光是看照片都能看出蘇南傾頭髮的細軟蓬鬆,學校照的學籍照片,還專門找了人給學生收拾打扮畫淡妝,如此一來便讓人的五官更加清晰了。
畫像上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鎧甲,兩眼半闔,目露凶光,臉上和衣服上沾滿了血跡。
從風水上來說,這畫擺在這裡,不大吉利。
畫像不算特別好看,但算寫實,飄逸的馬尾在風中微微揚起,還是能看出一個少年將軍的英姿。
孔子恆將手機舉起來,將照片上的那張臉與畫像上的那張臉重合。
畫和照片不能比,但這兩張臉,的確相似。
孔子恆興奮了。
他甚至覺得,那日蘇南傾惡狠狠看他的眼神,與這畫像上的,一模一樣。
「表哥!」孔子恆推開木製的書房門,激動到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撲到了虞川的桌前。書房的燈光有些昏暗,整間屋子裡充斥著木質的清香。
坐在電腦後的男人懶洋洋抬眸看了他一眼,卻又當他不存在似的繼續在鍵盤上敲打。
孔子恆喘著粗氣,見男人不理他,也不惱,反倒是心情頗好地笑起來,依著桌邊,緩了口氣,裝作副散漫地態度說道:「虞哥哥,你就不想問問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事?」
男人繼續沉默。
孔子恆嘴角抽了抽,他最近框著虞大總裁幹了不少蠢事,上次還讓他假扮自己男朋友去氣前男友,回來之後總裁就給他拉黑了,現在都還沒給他放出來。
可這件事不是他自己的事,也不是件蠢事!這可是有關於虞總心心念念兩世的白月光硃砂痣的消息!
孔子恆啪地一下合上了虞川的電腦,居高臨下不要命般擺出副死諫的態度說道:「我說虞總!這是件大事!你必須得聽我說!」
很少有人敢用這幅態度對他說話,更別說關電腦了,也就孔子恆仗著親戚關係,又知道虞川的秘密,這才敢稍微過分一點,但他還是怕的。
他的這位表哥,產業做的大,全國都遍布了他的資產,本市的酒店業和旅遊業有一大半都握在他手裡,在什麼圈子裡都算是說得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