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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棠的手長什麼樣子?他極力去回想,面前閃過一雙柔美無力的雙手,拿不起弓,勉強舉起槍。
每回他多看一眼,周雲棠就會匆忙將手藏入袖口裡,藏得嚴實。
車軲轆碾壓地面傳來聲響,兩側的宮人見到太子車輦都會低頭行禮,車輦內靜默無聲。
秦昭的視線依舊盯在那雙纖細玉手上,不知怎地,周雲棠的手就想不起來,漸漸地與這雙手貼合在一起了。
融合得完美無瑕。
秦昭心情再度繁雜,僵硬地移開目光看向其他車輦外。
被他盯了許多許久的周雲棠脊背漸漸生寒,秦昭之前喜歡玩弄她的手,他一抬目光她就會將手藏起來,方才她強忍衝動才穩住自己。
熬過這一關後,她感覺秦昭又不高興了。
皇后住在甘露殿內,早早地就有人在宮道上等候,周雲棠認識那名宮女,是皇后的心腹曲波。
皇后是父親是魯國公,是開國功臣,皇帝一直奉為叔父,當初娶皇后也是先帝降恩。皇帝與皇后也是相敬如賓,周雲棠知曉點,皇帝不喜歡皇后,礙於魯國公的顏面才一直給她恩寵。
車輦停下來後,秦昭自己下了車輦,抬腳走的時候想起太子妃,回身朝著她伸出手:「太子妃。」
秦昭的手強勁有力,手掌心磨出繭子,徐徐落在周雲棠的面前。
她微微頓住,忍著顫慄,將自己小了幾圈的手置於他的手心,低眉道謝:「謝過殿下。」
兩人正大光明地秀恩愛,謠言不攻自破,曲波更是將這番情景看在眼中,衝著太子行禮:「殿下,皇后娘娘在候著您與太子妃。」
皇后對周家早就不瞞了,周雲棠心中有數,平靜地跟著秦昭往甘露殿走。
皇后寢殿奢侈,小橋流水,花圃翠蔭,處處花香。
走到正殿外,秦昭感受到那隻軟乎乎小手裡的汗水,餘光掃到她顫動的眼睫,隨口就道:「不必緊張,有我在。」
小性子和周雲棠一樣,當年初見皇后也是這副緊張不安的模樣。
周雲棠感受到關切後,下意識就挺直脊背,為顯恭謹不敢抬首,進殿後就瞧見了深藍色的裙擺,金絲銀線鉤織著如意紋,她隨著秦昭一道行禮,「兒媳見過母后。」
李皇后漫不經心地打量這位周氏女,一眼過去也覺得幾分詫異,同那位周世子相貌相似,也無甚好看的,樣貌不錯,家世差了些。
當著太子的面,她吩咐人看座賜茶。
秦昭到了皇后面前也沒有半分笑容,接過茶喝了半盞,不等皇后開口就說話:「聽聞小舅父惹得父皇不悅?」
魯國公府與其他府邸不同,府里出了位皇后,府里人出行不免帶著傲氣。秦昭口中的舅父是魯國公的幼子李越,大不了秦昭幾歲,愛賭錢,因為這件事被皇帝不知罵了多少次,屢教不改。
提起這件事,李皇后就沒心思去說太子妃的不是了,嘆氣道:「你外公打過罵過,也沒用處,你平日裡也多照顧些。」
周雲棠端起茶盞,小心地抿了口,並不想插話。李越賭了這麼多年已經改不了了,這是皇后最頭疼的事情。
母子二人說了幾句李家的話後,秦昭就止住了話意,起身就要走,李皇后這次感覺出來不對,兒子這是來給周氏撐腰的。
兒子周身凌冽的寒氣讓她到口的話又止住了,便改了語氣,道:「周氏。」
周雲棠立刻起身,白皙的手背立刻被捏出一道紅痕,「妾在。」
秦昭反倒又坐了下來,深邃的眸子裡湧起冰冷的笑,端起喝了一半的茶盞,「阿渺,聽著母后吩咐,別像我小舅父那樣光聽不做,陽奉陰違。」
「你……」李皇后氣得頭疼,口裡的話就說不出來了,直接趕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