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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禮都是些小物什,擺設一類的,沒有藥品吃食。
一日間,元家姑娘領著新婚夫婿來給中宮請安,帖子都送到了周雲棠面前。
周雲棠犯起迷惑,問著叛徒聞來,「她二人何時成親的?」
叛徒聞來謹慎道:「半月前,陛下問您可去,您自己拒絕了。」
「有這麼一回事嗎?」周雲棠托腮,粉面嬌柔,面色紅潤,想不出來後就隨之作罷,便道:「見就不必了,你替我送些賀禮給元姑娘。」
聞來低頭應下,皇后因著前太子妃的事情還在氣著,不見也好。
聞來剛出去,太后處來傳話了,老話新提,名目換了新的,為寧王妃設宴,邀請皇后一道。
周雲棠懶散地打了哈欠,聞言後沒有拒絕,喚來湄月更衣。
一行人悠哉悠哉到了慈寧殿之際,恰好聽到裡面歡喜的笑聲,湄月小心道:「寧王妃有喜了,太后高興得不行。」
「不早說,早說我便不來了。」周雲棠望著近在咫尺的門檻後默默長嘆,哪裡都躲不掉太后的催命符。
入殿後,羅夫人與寧王妃起身行禮,太后卻道:「寧王妃身子不便,能免則免。」
周雲棠抬首,直勾勾的看著太后,湄月輕輕拽了拽她的袖口,「娘娘別生氣。」
「不生氣。」周雲棠自我安慰一句,走到自己的座位面前坐下,虛扶了一把髮髻上的鳳簪,寶石亮澤瑩潤。
太后瞧了一眼後,接著同寧王妃說話,從日子問到孩子衣裳,句句不離孩子,聽得周雲棠打了哈欠,「太后想孫心切,不如給陛下多納些后妃。今晚侍寢,十個月後孩子呱呱落地了。」
話沒錯,可侮辱性太強。太后剛吃癟,心裡不舒服,就想拿著寧王妃刺激刺激皇后,便道:「陛下非說有了嫡子後,再作打算。」
「這樣啊,就辛苦太后慢慢等著了。」周雲棠眯眼一笑,端莊又氣人。
寧王妃瑟縮著不敢說話,就連羅夫人都借著喝茶來表達沉默,皇后溫溫柔柔,慵懶華貴,看似不在意,可出口的話將太后堵死了。她不生,太后就沒有指望。
周家底氣足,就不需看著太后臉色,娘家有靠,皇后才能一句不讓太后。
太后也只有乾瞪眼的功夫,魯國公在朝堂上遠不如宣平侯,且這幾日聽她自家侯爺說宣平侯緊緊壓制魯國公,絲毫不想李家得聖寵。
皇后娘娘嘴皮子利索,她們就不想在中間說話了。
一頓午膳用下來後,太后憋了一肚子氣,一眼都不想看皇后娘娘,快速將人打發走。
回到寢殿後,周雲棠困得睜不開眼,一覺睡至入夜。
她一睜眼,聞來隔著屏風就說話了:「娘娘,寧王歿了。」
殿內驟然安靜下來,周雲棠雙眸迷離,翻過身子,捂住了耳朵。
叛徒聞來嘮叨不休:「寧王是病死的,聽聞前幾日就吐血了,沒有及時就醫,也是他心大,竟未曾請太醫診脈,今晨起發覺不對,匆匆去請太醫,不想太醫未到,他便口吐鮮血而亡,眼下還瞞著寧王妃。寧王妃身子弱,胎兒未過三月,陛下之意,等胎兒坐穩了再告知她,眼下將人留在了太后跟前。」
嘮嘮叨叨一番話,屏風後沒有回應,他小心喚道:「皇后娘娘?」
周雲棠煩不勝煩,「閉嘴。」
聞來不敢言語,悄悄退了出去。
今夜陛下未曾過來,聽聞親自出宮料理寧王的喪事去了。
周雲棠一夜失眠,躺在榻上輾轉難眠,眼前不斷浮現秦暄的模樣,從笑而可親的四皇子到騙她誘她的蛇蠍青年。
到這裡就都結束了,情從哪裡開始,便從哪裡結束。
煙消雲散。
天亮之際,身側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