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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你寫。」秦昭站起身來,袖口划過周雲棠的臂膀,帶來陣陣清風。
書房裡無時無刻不備著硯台墨筆,只見秦昭親自研墨,將一隻毫筆遞給太子妃,目光還在她修長的眼睫上掃過,「太子妃莫不是不會寫字?」
秦昭是早就有心試探,還是說是無意之舉,周雲棠都沒有時間去思考,她以左手接過毫筆,秦昭眄視她一眼:「你左手執筆?」
「左手寫字尚可見人,右手不大好看。」周雲棠紅著臉,右手捏著左手手腕,將那股柔弱猛地壓入心底。
秦昭面色冷凝,漆黑分明的眸子裡風起雲湧,盯著太子妃纖細的手腕去看,他怕自己一生氣就會捏斷那隻手腕,「右手寫,不會孤教你。」
周雲棠聽話,換了右手去寫,落筆太重,以至於墨水沾透白紙,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像極了橫著走路的螃蟹。
秦昭氣得眼睛就捏著那隻手,女子嬌軟的體香湧入鼻尖,壓退了心裡的怒火,「太子妃不會寫,就回去慢慢些,再將陽奉陰違這四字抄會。」
脾氣發得有些莫名其妙,周雲棠險些就扛不住他身上的威壓,手腕上更是一陣發疼,她咽了咽嗓子才委婉道:「殿下不如教教我怎麼寫那四字,哥哥說殿下的字是最好看的,讓我跟您學一學。」
夸一誇人,總是沒有錯的。
秦昭眼眸微微眯住,方才的怒火斂去大半:「你可比你兄長小嘴還要甜。」
周雲棠不知該如何讓秦昭消散怒火,想起雲氏所言:必要時親近殿下,或許能給自己解圍。
親近殿下……她慢慢摸透這四字的意思,作為周雲棠,親近無非是與殿下多說些好聽的話,作為太子妃、作為他的妻子,親近二字只怕就不是說些好話這麼簡單了。
書房內的氣氛凝滯下來,春日裡也感覺到脊背一陣發寒。
事態緊急,周雲棠神色不改,心中卻是焦急萬分,一用右手寫字就會露餡,她體會『親近殿下』四字後就主動握上秦昭的手,同他十指相扣。
秦昭怔然,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掃過那隻細白又主動的手腕。
第7章 東宮司寢 東宮司寢是教授太子…………
秦昭作為太子見過不少女子,風情各異,嫵媚若青樓女子,一顰一笑都能勾去人的魂魄;像東宮良娣般閨閣世家的女子,端莊矜持。太子妃這樣『勾引』的手段是他見過最差的,撓癢、拉個手腕算什麼手段。
他已然有說不出來的嫌棄了,但送上門的兔子還是有必要多看一眼。
周雲棠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勸服自己,碰上秦昭強有力的手腕後整個身子一顫,心口一陣酥癢,她努力穩住自己的手,裝出嫵媚的姿態,「不如殿下來教妾,如何?」
周雲棠裝男人是最差勁的一個,現在穿回女兒家的裙裳裝太子非,形似神不似,說話聲線帶著顫音,聽得秦昭心口不舒服,「周家不教你怎麼取悅孤?」
極力穩住自己的周雲棠睜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取悅?」
呆呆的樣子讓秦昭嫌棄起來:「看來真的沒有教你,回宮找司寢教你,回宮吧。」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周雲棠來不及多想就小跑著跟上秦昭的腳步,同唐氏打過招呼以後就向正門走去。
秦昭事務繁忙,今日出來半日已是不可多得,她不好再要求他再多些時日。
太子車馬就在外間候著,等主子上車後,繼續揚起馬鞭往宮裡走。
周雲棠不敢說話了,哪怕秦昭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都假裝不知道,一路上都忐忑不安,好不容易熬到含秋殿前,匆匆忙忙和秦昭行了禮,腳尖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秦昭望著一側空空的坐榻後摸不透太子妃的意思,周雲渺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