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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辭有些疑惑,為何這個孟承燁就這麼忍得住,不想探聽這個秘密?
顧君辭往孟承燁身邊挪了挪,伸手為他斟上酒,卻引得孟承燁側目。顧君辭眉眼彎彎,眼中的明亮仿若星辰,就連笑容也十分親和可愛:
「這所有人都想知道我十二哥的事,你為什麼不感興趣啊。」
孟承燁直視著眼前這位眼裡有星星的男人,斂眸兀自飲著酒:「沒興趣罷了。」
顧君辭笑著,卻絲毫撤離的意思都沒有,他很想從這個冷臉的男人臉上尋找出蛛絲馬跡,他為何會這樣冷冰冰的去面對所有人和事。
而嚴懷此刻,也吐露出嚴氏被滅門的真正原因。
現在的皇帝當年還是襄王,也曾與先帝一道率軍西征,西蜀之地繁華無比,尤其是當地的刺繡錦緞,也堪稱上品,可因國力弱小,也是備受欺凌,尤其是被大國包圍,西蜀就更像是一份任人分食的珍饈佳肴。
比起財富,西蜀還有一位名動四方的芯蕊公主,模樣驚為天人不說,尤其是那一手琴彈的更是出神入化,即便是已嫁為人婦,依舊艷名遠播。
後來,這位芯蕊公主不知為何出現在了晉軍之中,甚至死狀極其慘烈,一時間眾說紛紜。而嚴懷的父親當時率領重兵與先帝一同出征,目睹了芯蕊公主被襄王手底下的人帶進軍營的一幕,自然也就想到了芯蕊的死,或許與襄王有關。
若是襄王本來就是以為沉迷酒色的人也就罷了,偏生卻要樹立一個賢王的名聲,只有這樣,他才能得先帝青睞,他才有機會在奪嫡之爭中取得最後的勝利。
所以他自然是不會讓芯蕊這件事影響到自己,故而,他便去找了嚴懷的父親,告訴他這芯蕊不過是想要獻給先帝的,只是不知她為何會錯意,才會慘死。
嚴懷的父親自然是不會信的,甚至拿出軍規軍紀來訓斥襄王,還要告到先帝面前去。
畢竟死的不是別人,而是西蜀的芯蕊公主,原本西蜀的國君已經願意投降了,若是芯蕊公主死在他們的軍營里,這西蜀斷然不會再投降了,哪怕戰死到只剩最後一個人,也會記得芯蕊公主的仇恨。
故而襄王為了掩蓋自己的過失,便與手底下的人設計了一場先帝遇險,嚴懷的父親勾結西蜀皇帝,害死芯蕊公主的假象,成功的讓先帝將所有矛頭指向涿州嚴氏,從而一舉將其滅門。
而嚴懷也是因為他父親有個忠心耿耿的副將,拼死將他保住,甚至傳授他武藝。聽完嚴懷講完嚴氏被滅門的真相,在座的一眾人皆唏噓不已。
「都說這無毒不丈夫,這皇帝的心也忒毒了些。」
「可不是嘛,靖邊侯一家忠心耿耿,他不一樣說殺就殺了。」
「他的心若是不毒,這天下也就不會有這麼多貪官,百姓也不會受苦了。」
…………
廳中的聲音此起彼伏,幾乎都是在聲討皇帝的,從嚴氏被滅門一事,到造龍舟,修運河,甚至到此前靖邊侯夫婦慘死函陽關,他們可謂是說的義憤填膺,恨不得此刻就扛著刀衝進洛陽的皇宮內,手刃了皇帝才來的痛快。
而就是這樣激烈的場面,孟承燁依舊不為所動,兀自飲著酒。
顧君辭側眸睨著他,見著他終於有了些許的醉意後,才放下下手中的酒杯,起身退出熱鬧的廳堂,默默地走向後院,顧君辭有些不解,也連忙跟了出去。
隨後不久,這後院便傳來了悠悠的琴聲,琴音婉轉,過後陡轉急促,似聲聲哭訴,又似含怒的質問,仿佛帶來了狂風,颳起了落葉。
顧君辭就站在轉角處,瞧著那涼亭中探親的人,背影孤寂落寞,又盛載著悲戚。他順勢摘下了一片樹葉放在唇邊,以一種溫柔的調子和上孟承燁的琴音。
許久後,兩個人都停了下來,孟承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