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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哼一聲:「是麼,這只是紕漏麼?」
蕭淵垂眸,旋即邁步走上高台,拿起那擱在銅鼎前的那些香, 仔細查看輕嗅著,遂蹙眉疑惑,連忙拿著香下了高台到皇帝面前道:
「陛下,這些香有問題,而且並不是我與十三太保準備的那些香,甚至還有雜味。」
說著,蕭淵拿著香晃了兩下,手中的香同樣攔腰折斷,這讓在場眾人皆是一聲驚呼。
皇帝凝視著蕭淵手的斷香,略有所思,倒是謝丞相道:
「這陛下的祭天事宜該是盛大舉行的,蕭二公子與十三太保提前一個月來準備,竟然出現如此紕漏,陛下,應該加以懲處。」
其他禮部的官員也道:「陛下,這蘭陵蕭氏如此對待陛下的祭天儀式,實在罪責不輕啊。」
顧君辭道:「在懲處之前,那也請陛下下旨找到那個幕後栽贓陷害之人,臣與蕭二公子卻有監察不利的責任,才讓有不臣之心的人有機會毀了陛下的祭天儀式。」
謝丞相道:「顧公子的意思是,這不是蘭陵蕭氏的責任,是有人要毀陛下的祭天儀式?」
顧君辭側首睨著謝丞相,神色堅決:「沒錯,這幕後策劃指使之人其心可誅,雖然明面上是想陷害梁國公與蕭二公子,可最終目的卻是要破壞陛下的祭天儀式,一箭雙鵰之計,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真實目的了。」
皇帝被顧君辭與謝丞相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竟然有些動搖了,顧君辭繼續道:
「陛下,臣覺得此事一定要徹查清楚,切莫冤枉了忠臣良將,放過心存歹念之人。」
一旁的蕭淵也連忙行禮道:「陛下,這石碑上的碑文最後兩句,野草蓋瓊花,從今以蕭名,這兩句若是臣沒記錯的話,在《雜草本紀》中記載的艾蒿的來歷,那兩句話是:野草本無名,從今以蕭艾、艾蒿以名名之,此言出自幾千年前的武王所言,以醫師之名,冠以治療傷患的野草之名,而石碑上的後兩句,便是改自此處。」
蕭淵此言一出,在場的官員中皆有些不可置信。
謝丞相道:「蕭二公子真是巧舌如簧啊,僅憑著幾個字便能說這是改自《雜草本紀》,實在笑話,瞧這石碑三的泥土與濕潤程度,即便是有人栽贓陷害,也說不過去吧。」
蕭淵道:「陛下,臣等是在接到陛下要來泰山祭天的聖旨後,才來岱嶽鎮安排祭天事宜,若說有人栽贓,只怕是在臣等未到岱嶽鎮前就已經事先埋好在東嶽大帝廟外,只怕今日那一聲巨響也是有人故意而為。」
「夠了。」皇帝出聲制止,眸色依舊不善,視線從蕭淵的身上,挪到了顧君辭,又望著眼前所有的官員,隨後才繼續道:
「蕭愛卿啊,你養了一個好兒子啊。」
皇帝此言有些不明所以,就連顧君辭也沒聽明白皇帝此言究竟何意。
卻聽到蕭淵道:「陛下,臣的祖母與已故的太后本是胞妹,容臣說句僭越的話,陛下是臣的表叔,既是親眷,便是一家人,那臣與臣的父親,自然是會全心全意效忠陛下才對。」
皇帝直勾勾的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蕭淵道:「此前臣未接聖旨出兵范陽,是臣的罪過,亦是父親的罪過,即便是臣未在蘭陵,父親也該親自領兵前往范陽平叛,是父親的一時疏忽,導致范陽不僅沒有受壓,反而害讓其他世家效仿,與朝廷對立,是臣與父親的過失,臣與父親甘願受罰。而今日祭天,原該圓滿進行,同樣也因為臣的疏忽,導致幕後之人設下圈套,阻撓陛下祭天,甚至還出現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臣理當受罰。只是還請陛下念在父親年事已高,家兄又不曾參與這些事的份上,還請陛下只罰蕭淵一人,生死交由陛下定奪。」
顧君辭有些驚訝的望向蕭淵,連忙朝著皇帝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