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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便瞧見了其他幾位太保的異樣神色,他連忙回頭朝著府門口望了過去。
臉色煞白的顧君辭孤身一人出現在了王府門口,他緊握了雙拳,每走一步,受傷的腿便疼的鑽心,幾次都要跌倒時,他都靠著頑強的毅力堅持了下來。
進府前蕭淵曾想著要陪他進去,可卻被他拒絕了,他是作為臨陽王的義子前去送行,蕭淵他們出現不合適。
故而這顧君辭選擇忍著傷痛,獨自一人走進王府,去跟臨陽王做最後的道別。
熱淚滾落他的眼眶,冷風拂面時竟然生出幾分疼痛。
在顧君辭的腦海中,從第一次與臨陽王相遇後,他用他慈父般的胸懷關懷著顧君辭,讓他心甘情願的喚著他義父,認他做父親。
……「這字嘛,不妨喚作知言。」……
……「君可做君子之解,君子說的話,知道什麼說什麼,做人腳踏實地,不做虛妄之言,故為知言。」……
就是在這王府中,就在幾天之前,他還在為了今年顧君辭及冠時應取什麼字而暢談,甚至還贈了他一柄破月的涯角槍。
他受了臨陽王太多的情,一樣都還沒有還,到最後竟然還是臨陽王捨身救了他的性命……
顧君辭的眼淚再次模糊著他的視線,他拖受傷的腿一步步艱難的朝著靈堂挪了過去。
然而還在憤怒中的四太保如今見著了顧君辭,頓時也壓制不住自身的脾氣,朝著顧君辭便沖了過去,其他的幾位太保甚至也緊隨其後,將顧君辭攔在靈堂外。
府外的蕭瑜見狀,忙道:「二哥,我們要不要去幫君辭哥哥啊。」
蕭淵搖頭:「他不會同意我們去幫他的,因為他是顧君辭,他想問心無愧。」
蕭瑜似懂非懂,卻還是滿臉擔憂的望著府內的情形。
顧君辭調整好心緒道:「四哥,我來祭拜義父。」
四太保怒視著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提掌用力的打在顧君辭的胸口,將他擊出老遠,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指著顧君辭怒道:「我問你!義父待你如何!你竟然會對他下如此毒手!」
顧君辭忍著胸口的痛,從地上爬起來後,再次朝著靈堂挪近:「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七太保出現在顧君辭的面前,神色悲憤:「義父送你破月,是要你殺敵建功,可你呢,你卻用它來傷害義父!還讓義父丟了性命,我不為義父報仇,又有什麼臉面做他的義子!」
話音剛落,這七太保也憤然出手,將顧君辭擊倒在地。
「顧君辭,你這個叛徒,你沒有資格來送義父。」
「叛徒!殺害義父的兇手!你滾!」
…………
兄長們的憤慨之言顧君辭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反而是那一句殺人兇手他聽的異常清楚,就連他們出手他都毫無知覺,每一次被重重的擊倒,再次掙扎著爬起來,腦海中不停的出現他們的這句話。
顧君辭滿心疑惑,為什麼他們會說是自己殺了臨陽王,難道他不是被火雷炸死的麼?
再一次被擊倒的顧君辭還是爬了起來,面對著那些滿臉憤慨的兄長,也看清楚了他臉上除了憤怒之外,卻還有不忍。
他走到霍清靈身邊,看著臉色凝重的霍清靈,終於問出了口:「三哥……」
霍清靈直視著顧君辭的眼神,許久才問:「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麼?」
顧君辭神色惘然:「我……義父是為了救我,為什麼,為什麼會說我是殺人兇手?」
霍清靈眼中藏著淚,他道:「義父若只是被火雷炸傷,還不至於殞命,他是被你殺死的,我們找到的時候,你的破月……穿透了義父的身體……義父是被你殺的。」
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