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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邊侯起身瞧了瞧臨臨陽王,隨後自嘲一笑:「王爺是打算完成我的遺言麼?」
臨陽王:「君命難為,不是麼?你應該知道陛下一定會為了今日之事找人承擔責任。」
靖邊侯嘲諷笑著,緩慢起身走到臨陽王面前,隔欄相望:「王爺可知什麼是愚忠?你此刻便是,你守的是大晉江山,忠得卻是昏庸無道,殘害忠良的昏君!」
臨陽王眸色一沉:「許侯爺!」
靖邊侯笑著:「臨陽王不信還是不敢信?當初先太子為何會因巫蠱詛咒而被廢,又為何突然會自縊在東宮,先帝如何突然崩逝,臨陽王就真的沒有懷疑過麼?你所守護的江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做主,你難道就不害怕麼?」
顧君辭聽著靖邊吐露的那些內容,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有些擔憂的看向身邊的臨陽王。
靖邊侯道:「王爺你就真的不怕這大晉的江山,會毀在陛下,及那些奸佞手中麼!」
臨陽王:「只要本王在一日,這大晉的江山就不會亡,那些奸佞也就會一個個從朝中消失,本王,會將陛下拉回正途。」
靖邊侯後退一步朝著臨陽王揖禮一拜:「王爺既然如此,臣還有何話說呢,可是卿兒無辜,他還是個孩子。」
「父親。」許雁卿有些疑惑的看著靖邊侯,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說什麼。
顧君辭登時便明白過來,他能為靖邊侯一家做的事是什麼了?
這件事不是他要做,而是臨陽王要做的,可他是忠心陛下的臣子,所以他不能親自動手,只能藉由顧君辭的手來做。
所以顧君辭也向臨陽王行禮道:「義父,我想我能做。」
臨陽王側首看著顧君辭半晌後,才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頭,帶著顧君辭轉身離開了大牢。
一出牢獄後,迎面而來的清涼便讓顧君辭渾身舒爽,臨陽王沉默不語的走在最前面,安靜的只能聽見他們兩個人的腳步聲。
顧君辭沒有打擾他,只是默默地跟在臨陽王身後。
直到營寨前,臨陽王才停下腳步,望著沒有星辰的浩瀚蒼穹,隨後才道:「那時還在長安,我比他們又年長几歲,也是在琅琊王氏聽學,彼此性情相投,便成了朋友。」
顧君辭聽著臨陽王的喃喃自語,隨後才明白過來臨陽王在說什麼。
他口中的他們,大約就包括了靖邊侯了。
臨陽王回頭瞧著顧君辭,嚴肅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們那時,比你們現在瀟灑多了。」
顧君辭也忍不住笑了笑,臨陽王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鄭重道:
「此事,本王不會過問,你便按照你的想法做,此後,本王為你善後便是了。」
顧君辭抱拳揖禮:「我明白,多謝義父。」
臨陽王這才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轉身進了營寨,而顧君辭則是迴轉身朝著蘭陵蕭氏那邊的軍營忘了過去,略微沉吟片刻,便朝著蕭氏的軍營而去,站在營寨前,求見蕭二公子。
顧君辭抱臂等在營寨外,直到身後傳來蕭淵的聲音後,他這才驚喜回頭:「這麼晚來找你,不會打擾到你吧。」
蕭淵揖禮:「我還未歇下,顧兄來找我,可是遇上了難事?」
顧君辭點點頭,朝營中看了一眼:「能出去走走麼?」
蕭淵點頭,隨後便與顧君辭並肩走在了出去,行走在沒有月光的山路上。
直到兩方的軍營都被遠遠地甩開後,他們二人才在途徑的溪流邊停下來,看著夜色下潺潺流動的水面,顧君辭嘆息一聲後,才開口道:
「我方才跟臨陽王去見靖邊侯了。」
蕭淵站在他的身邊,身姿挺拔端正,他平靜的應了一聲:「我大約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