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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辭吐了口氣,還好謝丞相及時出現,不然他可能就真的要跟謝綏雲動手了。
謝丞相與謝綏雲耳語了幾句,謝綏雲忍不住回頭看了顧君辭一眼,隨後才抱拳跟在謝丞相身後,走進了牢中。
顧君辭剛想靠近,就被門口的守衛攔了下來。
他神色凝重,轉身便離開牢房,回去了軍營。
不過遠遠地,顧君辭便發現了蘭陵蕭氏所在的軍營竟然有了開拔的跡象,剛剛走到營寨前,就遇上出軍營的梁國公蕭伯緒,及其大公子蕭衍。
蕭伯緒面帶微笑,對顧君辭也十分有禮:「顧公子這又是給許侯爺送飯去了?」
顧君辭點頭:「嗯,國公大人這是……」
蕭伯緒回身看了看軍營,忙道:「原本就是來函陽關救駕的,眼下陛下的危機已除,我們也該回蘭陵去了。」
顧君辭恍然大悟,可一想到要跟蕭淵分別了,心裡竟生出幾分不舍。
眼下蕭伯緒則是帶領蕭衍去給皇帝陛下請旨回蘭陵,顧君辭自然也沒有理由攔著他們,目送著他們離去後,便回去了臨陽王的軍營。
顧君辭剛進軍營,這守在帥帳外的霍清靈便立即跑了過來,看著他手中的食盒後,眸色便凝重了起來:
「你竟然還有心給他們送飯。」
顧君辭不解:「出了何事?」
霍清靈長嘆一聲,認真道:「靖邊侯手下的十八精騎來了函陽關,此刻就在城樓底下,要陛下放了靖邊侯一家,否則就殺進城來。這十八騎的戰力非同小可,若他們強硬攻城,只怕又是一場血戰,義父被陛下召進了總兵府,商議退兵之策了。」
顧君辭神色未變,對於這樣的事他覺得也是理所當然,不由笑了笑:「我卻覺得沒什麼不對,靖邊侯是冤枉的,自然就該查清誰是栽贓的人,揪出幕後主使,不能冤枉了一個護國良臣。」
霍清靈凝視著顧君辭,嘆息一聲:「要是真這麼容易就能做到,那靖邊侯一家便不必受牢獄之苦,我只怕……」
「怕什麼?」顧君辭聽著他那吊人胃口的話音,不由疑惑。
霍清靈神色凝重:「若是陛下鐵了心要問靖邊侯一家的罪,只怕這十八騎,就是靖邊侯的催命符。」
顧君辭驚訝的連手中的食盒都沒提住,落在地上:「怎麼會這樣?」
霍清靈:「陛下是一個不會受人威脅的人,所以……」
他的話留了一半便抬頭看著顧君辭,顧君辭對上他的雙眸:
「只能儘快救人了是麼?」
「此事,等義父回來再行商議。」霍清靈拍了拍他的肩,隨後便蹲身將食盒撿起來,交給了就近的小兵。
未時剛過不久,這總兵府便來人傳話,叫顧君辭與霍清靈一道前去。
他們剛剛出營不久,便與蕭淵打了個照面。
蕭淵神色凝重,見到顧君辭時也只是略微揖禮,並未多說什麼。
等著他們到總兵府時,卻瞧見了正堂上碎了一地的殘渣,以及所有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匾額下負手面牆而站的皇帝制止了他們的行禮,只在轉身的瞬間將僅剩硯台也丟在正堂上,怒不可遏:
「他許翼是要造反不成!還威脅到了朕的頭上,敢來命令朕,他們以為朕的幾十萬大軍還敵不過他十八個人麼!」
謝丞相忙道:「陛下,想來是這靖邊侯早有不臣之心,故而才會縱容手下的人如此目無君上。」
蕭伯緒也行禮道:「陛下,臣倒是覺得他們並沒有不臣之心,反而只是想求一個真相,靖邊後忠君愛國,最後卻要背負通敵的罪名,想來他手下的人不忿也是人之常情。」
謝丞相冷哼:「人之常情,可他們似乎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