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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过去的事了,忘了吧。”
云翎侧过身来,把脸埋在云舒肩膀上,点了点头。过了会道:“以后我不要再吃药,也不要你再回那里。在那做着刀口舔血的事,指不定哪天你没给我拿到解药,便先被强敌杀死了。”
云舒安慰她:“莲生,我会小心,绝不会有事。”
“这种事谁也不能保证,那天夜里你被霍允天追杀,如果后来我没去,你会不会真被几百张弓。弩万箭穿心?”云翎脸色凄怆起来,“再说了,血咒所种之主已死,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巫残影可以替我解咒。任你再怎样努力,一年之后我终究是要离开。生与死我已坦然,眼下我只想好好跟你一起过完最后的时光。”
云翎话音微顿,目光坚如磐石:“你若在我死前先走一步,我独活又有什么意义?”
云舒良久无语。四周一时寂寂无声,只听见两人轻浅的呼吸声。云舒握紧云翎的手,“我答应你。”
云翎见他允了自己,心下欣喜又激动,她将额头抵在云舒下巴上,“我这几年,唯独今日最为开心。”话毕仰头去看上方云舒的脸。
火光熊熊,云舒略显苍白的脸在这艳艳火光下,气色比白日好看的多。他正低头思量着什么,因着不言不语的模样,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倘若拿他与月隐相比,两人淡漠的气质虽有七分相似,容貌却不大一样,月隐生的秀美阴柔,而云舒是清癯俊雅。若拿他与颜惜相比,区别便更大,两人都是贵公子的模样,但一个热一个冷,颜惜风度翩翩,雍容文雅,时常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而云舒不大爱笑,除开对待自家妹子,其余都是疏离清泠的模样。若要用花木来比拟,颜惜好比池中亭亭净植的青荷,随风招展,优雅得浑然天成。那云舒便如夜半时分的月下白莲,纯洁出尘,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焉。
云翎移目至云舒的脸,笑道:“哥哥你越来越好看了,下次我见了李承序一定要告诉他,有你在,他在美男榜只能排第二。”
“李承序?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晋康王李承序吗?”
云翎笑了一通:“对,更是当年那个女扮男装的家伙小金呀!也不知凭他这尊贵的身份,是怎么去了鬼狱宫的!”
云舒道:“我们第一次见小金是九年前吧?”
“是,那会我们仨都是十岁上下的年纪,他虽比我大半岁,但因太过瘦小,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又穿着女装,所以我还误会他是个小妹妹。”
“是啊,初见都是近十年前的事了。”云舒沉思片刻,“据我所知,十年前先皇在世时,摄政王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亲王。先皇向来多疑,为防止兄弟夺位,便找了个借口贬了摄政王去镇守贫瘠的边关。不过摄政王当真忍辱负重,不仅在那穷山恶水之地熬了过来,还毫无声息建了一支铁骑,六年之前先皇因病驾崩,继位小皇帝太过年幼,摄政王便以清君侧的名义携三十万军队浩浩荡荡前来京都,自此便常驻不走,再往后一年摇身一变,从当初的普通亲王,变成了手握天下大权的摄政王。”
云翎赞道:“摄政王真不简单!不过这不能解答为何小金会落入鬼狱宫啊!”
云舒道:“那摄政王当初被贬的地方就是塞外离城。”
“离城?”云翎奇道:“那不刚好就是鬼狱宫的发起之地?”
“不错。”
云翎若有所思,“那你的意思是,摄政王那些年在离城之时,很可能跟鬼狱宫有某种联系,或者某种关系?”
“不排除这个可能。”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云翎敲敲自己脑袋,又一笑:“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我不想了。”
云舒道:“这世间力量的盘根错节,本就无比复杂。你不想也好,留着那些脑力还不如想想高兴的事。”
云翎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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