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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一切真相都大白了。

只是，按照奎二的計劃，現在的莫府小姐和萍兒，都應該嫁到永州去了，卻又為何是一死一無?

&ldo;萍兒去了哪裡?莫府小姐又是如何死的?&rdo;

奎二的魂魄顫抖著，突然消散開去，原來是奎二掙扎著醒過來，他如大夢初醒，許久才回過神來，卻和那畫面中的萍兒一樣委頓在地，狼狽的爬了許久，這才半爬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傻笑：&ldo;老爺說我比父親更忠心機敏，以後一定讓我平步青雲。&rdo;

&ldo;為了往上爬，你害了五條人命。謝敏、徐偉、小六兒父子，萍兒呢?你殺了她?&rdo;

&ldo;我沒有，春節前後小姐生病，她突然也消失了，我真的不知道，謝敏是她殺的，不是我……不是我啊……&rdo;

段十六目中更冷，他手中捏決，一字一句的說道：&ldo;你現在就去衙門自首，把你做的事情都說出來，還其他人一個公道。&rdo;

奎二臉上扭曲起來，然後入夢遊一般點著頭，口裡不斷的說著&ldo;好&rdo;，木頭人一樣出去了。

段十六沉默的看白澤一眼，兩人走出去，很快也出了莫府。

&ldo;沒想到只是找個人，扯出這麼多事情來，陛下可看得煩了?&rdo;

白澤見他神色有些沉悶，輕輕一笑：&ldo;挺有趣的。&rdo;

段十六便也輕輕一笑，此時，夕陽就要西下，景物卻更顯得明媚了些，段十六在城內河邊慢慢走著，突然又停下來。

夕陽的霞光在河面鋪上錦色，一個透明的少女挽著衣裙往河裡張望著，風吹來，她衣服上的桃花仿若要飛揚開來，少女跳了兩步，似乎聽到有人喊，回頭一笑，清脆的笑聲被風帶到遠方，她身後空無一人，她的快樂卻那樣真實，陽光撒在她身上，又穿透她落在石子上，看上去像是夢幻一般。

段十六沉默的看著，那少女突然察覺到似的，身影一縮化作鳥兒，隨著陽光直直飛起來，飛到岸邊坐著的人身上，消失不見了。

那人轉過頭來，是一個四十出頭、容貌整潔的婦人，她微笑著看了一眼，又慢慢轉過頭去，繼續欣賞即將到來的夕陽。

段十六張開手掌，紅塵珠輕輕浮出來，那個夢一般的少女似乎被它呼喚出來，從那婦人的身體裡化作光閃到珠子裡，一瞬便過。

&ldo;有的執念很重，足以驚動天地，有的卻很輕，不過是一段記憶、一個承諾，甚至這樣一個生命里最開懷的片刻。&rdo;

白澤看著婦人的背影，看到她生命將走到尾聲，卻如此坦然，便笑著看段十六：&ldo;你可有執念?或者願望?&rdo;

段十六想起蘇如月呢喃的&ldo;家&rdo;，想起奎二威脅萍兒時的&ldo;身世&rdo;，想起蘇守言提及&ldo;血親&rdo;，不覺有些苦笑：&ldo;願望是詛咒，在下很久不許願望了。&rdo;

&ldo;若是哪天有了願望，我可以與你交易，交換來的願望，就不是詛咒了。&rdo;

段十六微微挑眉，看著白澤在夕陽下絕美的面容，妖王陛下的障眼法似乎只對其他人有效，段十六看到他卻是本來的面貌，這樣凝視著，幾乎讓人移不開眼睛。

&ldo;好。&rdo;他點點頭，輕飄飄的轉身，暗綠袍子多了一絲絲輕鬆的意味，被夕陽映著，泛出溫暖的色調。

第58章 化鬼(六)

奎二的自首並沒有帶來特別轟動的反應，實際上，什麼反應也沒有。

過了兩天，段十六再見到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