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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次旅途中你生病了，對吧?&rdo;律師問。道奇扭頭看著他，因為突然改變問題而有些迷惑不解。&ldo;對不起，道格拉斯。我是湯普森先生，我為郡檢察官工作。你能否告訴我，那個時候你是不是生病了?&rdo;

&ldo;我只是有點感冒。&rdo;道奇閃爍其詞。

&ldo;只是感冒?你的病例中顯示你對醫生說自己發燒了。你發了高燒，還受到了頭部創傷。當時的醫生稱你可能出現過頭昏、噁心甚至是嘔吐的症狀。你記不記得你有過這些症狀，道格拉斯?&rdo;

&ldo;如果有，會怎麼樣?&rdo;道奇問，&ldo;你想說什麼?&rdo;

律師笑了，承認他話裡有話。

&ldo;我要指出的是，道格拉斯，你當時病得很重，記憶出現了混亂。考慮到你頭部遭受的創傷，你‐‐&rdo;

&ldo;我沒有撒謊。&rdo;道奇插嘴道。

律師笑得更燦爛了。&ldo;我並不是在暗示你在說謊。&rdo;他向道奇和法官保證，&ldo;但你的記憶也許並不是真正發生過的事實。都是因為你生病了這個緣故。我明白，你很想幫你的朋友，但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你不能歪曲事實，或是鑽空子，哪怕只是小小的空子，道格拉斯。你記得什麼，就說什麼，這才是幫助希瑟的最好辦法。&rdo;

&ldo;我告訴你們的都是事實。&rdo;道奇咬著牙說，&ldo;我是有點不舒服，但我並沒有胡編亂造。我還扭傷了腳踝。你是不是也想要告訴我，因為傷了腳踝，我就在編造謊言?或者你要說，是希瑟弄斷了樹枝，要殺了我?&rdo;

&ldo;道格拉斯。&rdo;麥克道爾法官插口道，微微揚起手，表示他注意到了情勢越來越緊繃，&ldo;深呼吸。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幫助希瑟。&rdo;

這次我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我的笑聲太輕了，我想別人都沒聽到。我在這個房間裡只有一個朋友，我真害怕他會招架不住彼得森醫生和律師湯普森的輪番轟炸。

&ldo;道格拉斯，&rdo;彼得森醫生再次向前探身，道奇在輪椅上動了動，好面對他，&ldo;你需要了解一點，那就是希瑟生病了。&rdo;我低著頭，這樣就不會有人看到，因為大家像是我不在場那樣討論我，我有多窘迫，&ldo;她認為是邪靈殺死了你們的朋友。一團黑影俯衝下來，掠走了他們。&rdo;

我屏住呼吸，很清楚此時是非常危險的一刻。彼得森是在為道奇設置陷阱，一個非常高明的陷阱。要是道奇同意我的說法，那他就是和我一樣出現了妄想;那樣的話，或許我們是同謀。若是不同意，那我就是個瘋子。瘋子會幹瘋狂的事兒……比如殺人。不同意，就是道奇親手把他們送回彼得森的魔掌。

他既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而是哈哈笑了起來。

我盯著他，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道奇看起來自信滿滿，並沒有方寸大亂。

&ldo;那就是個故事而已。&rdo;他說，&ldo;我給大家講過這個鬼故事，是用來嚇唬他們的。不是真的。&rdo;

&ldo;對希瑟來說就是真的。&rdo;彼得森醫生輕聲說。

我用兩隻手死死抓住位於桌子下面的椅子扶手，沒有理會右手傳來的鑽心痛楚。我並不希望事情這樣發展。我想說話，但我知道沒人會聽。說到底，我只是個瘋子。

&ldo;是嗎?&rdo;道奇冷靜地問道。我覺得他這並不是要自投羅網。他在彼得森回答之前繼續說道，&ldo;這世上沒有幽靈，沒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