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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旅館門廊上的大部分旅客都醒了,可他們隔著貓眼窸窸窣窣觀戰,沒人願意冒險趟這渾水。
就在路見時熟練的運用刁鑽的拳腳避開致命傷害時,後頸的腺體偏不讓他好,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候猛地跳了跳,過敏症的痛感和無力感像一顆種子那樣,在路見時的身體裡生根發芽、迅速擴散。
路見時的四肢頃刻脫了力,腳步一滑沒站穩,原本能避開的刀鋒狠狠朝他手臂划去!
鮮血飛濺而出,濺了對面客房的大門。
此刻他的視線有些模糊了,劇烈的痛感從手臂傳來,路見時忍著疼痛又避過兩刀,就在他準備避開第三刀時,腳底突然踉蹌了一下,眼見泛著寒光的刀子就要朝他當頭劈下,路見時知道要躲開,可他腿上脫力根本無法挪動半分!
一瞬間他意識到自己完蛋了,這刀子劈下來,他的脖子會被直接砍斷,頭會像皮球一樣咕嚕咕嚕滾下破舊的樓道…
就在他眨眼等待死亡降臨的一瞬,朝他揮舞的刀鋒停在半空中,那個醉漢幾乎同時發出悽厲的慘叫——
路見時坐在地上眨了眨眼,汗水從他的睫毛簌簌抖落,這會兒他看清了,醉漢提刀的手以一個誇張的姿勢翻折著,五指扭曲痙攣,他握在手裡的長刀跌落在地。
窗外爬過一道閃電,迅速照亮黑黝黝的旅店,越過醉漢的肩膀,路見時透過閃電的光看到了聞執的面孔。
冷靜又從容。
「小心——」
路見時話音未落,聞執一腳斜斜踢出,將另一個準備襲擊他的醉漢踹翻在地,醉漢趴在地上哀嚎不止,甚至一口一口的往地板吐血。
路見時微微睜大眼睛,這一腳力道十足狠准,直接將醉漢的肋骨踢斷了。
他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以為是花瓶的聞執,拳腳功夫這麼厲害,甚至比他更霸道蠻狠…
看來最開始的判斷沒有錯,這傢伙絕對是最具侵略性的那款alpha。
什麼只一心安安靜靜做飯,對待任何人事都克制溫柔,甚至從來不對任何人揮舞拳頭的alpha小哥哥,就是放屁。
別人刀都砍下來了能不揮拳相向?
撕下溫和的面具,聞執暴露他作為alpha狂野兇狠的一面。
「滾不滾?」聞執居高臨下的看著手骨變形的醉漢,那傢伙連連點頭,發出嗚咽在聞執的壓迫感下甚至講不出一句話,看聞執的眼神就像看最凶的厲鬼。
他拉上半死不活的同伴連滾帶爬下了樓,嘴裡嗚呼哀哉的衝出了旅館。
老闆娘撐著頭看戲一樣看樓上的打鬥,半老徐娘的臉沖聞執了路見時來個了飛吻:「發酒瘋騷擾oga的alpha常有,這麼好看又能打的alpha我大半輩子都沒見過。」
聞執沒功夫理睬調侃的老闆娘,蹲下身子查看路見時的傷勢,當看到濕淋淋的血時眉頭緊擰:「傷得挺重的,行李里有醫藥箱,回屋我給你包紮。」
「沒問題。」路見時忍耐疼痛故作輕鬆的回答,他咬咬牙正要站起來,誰知身上力道全失,差點一個踉蹌又栽倒地上。
叱吒風雲的干架了這麼多年,他很少這麼狼狽過。
「沒關係,我來。」
聞執的語氣總是淡淡的,平時容易給人一種清冷難接近的感覺,此時此刻卻讓路見時感到心安。
雖然他不知道那句『我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下一刻,他僵住了。
聞執突然湊得很近,近到彼此呼吸交疊在一起,他手上微微一用力,一手拖著路見時的背,一手攬過他的腳彎,將路見時打橫抱了起來。
「這…不用,我扶著能走。」路見時第一次被人這麼抱,說不害臊是不可能的。
聞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