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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歌並未細想,脫口而出:&ldo;二十八吧。&rdo;
宋西牧&ldo;呀&rdo;了一聲,長腿一頓,身子往後傾斜,故作不可思議看著她:&ldo;你偷偷關注我!&rdo;
施歌瞥他一眼,這表情有點浮誇了,好似還帶了點小驚喜。
&ldo;那倒不用關注,一算就能算出來了。&rdo;
&ldo;怎麼算?&rdo;
施歌踱步走著,悠悠然說:&ldo;茜禾爸爸十八歲生了她,茜禾快十歲了,你和她爸爸是同學,這還算不出來嗎?&rdo;
宋西牧挑起眉梢:&ldo;這還不算關注我嗎?&rdo;
施歌又瞥了一眼:&ldo;你說算就算吧。&rdo;
小區岔路走來了一個老頭,看見宋西牧就揚聲喊起來了:&ldo;西西,幹什麼去?&rdo;
宋西牧轉頭看見老頭,應了一聲:&ldo;沒事幹,出個門吹吹風。&rdo;
老頭盯著施歌看,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ldo;你爸在家?&rdo;
&ldo;在家。&rdo;
老頭走了,宋西牧抬手勾勾額頭,&ldo;你看看,到處是熟人,想安靜走個路都不行。&rdo;
施歌淡笑:&ldo;是啊,誰讓你少年得志呢。&rdo;
宋西牧嘴角一抹笑:&ldo;少年得志?你說錯了吧,少年得志說的應該是你才對啊!&rdo;
施歌默然,她的確算是少年得志,周圍人口中的那個別人家的孩子,省女狀元,考上了最高學府,成了家喻戶曉的明星學子。猶記得那一年,好多媒體要採訪她,她爸爸為了不讓她上鏡,暗中阻止了多少記者,還讓老師把高中時候的照片都刪了。
爸爸還想讓她保研,繼續深造,她沒有,最後還選擇來到這裡,爸爸氣得現在還在和她冷戰。
宋西牧嘆一口氣:&ldo;我是少年不得志,本來我也想考華大,和你做校友。&rdo;
施歌抿唇。
&ldo;又笑話我,你笑就大膽笑,不用憋著。&rdo;
他哪裡敢說自己是少年得志,少年離他已經很遠了,十年前,高中畢業,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為海闊憑魚躍,天高任我行,哪知道前三年摔得鼻青臉腫,爹媽都不認了。第四年,高中同學都還在象牙塔,他就背著上百萬的債,成立了和洲,當時沛海只有以市中心為中心,方圓六百里以內算是繁華市區,和洲拿不到市區的地塊,只能從邊緣地帶拿小塊的土地做起。
好在城鎮化建設,城市在擴大,除了夏天熱一些,沛海環境和氣候都算不錯,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外來人口進駐。
這幾年也有資金鍊斷裂的時候,他也曾經求爺爺告奶奶一路當孫子過來,能走到這一步,時運有,更多了是咬緊牙關堅持到底。
默了一會兒,他視線又移到她身上來:&ldo;再過一個多月,就到我生日了。&rdo;
&ldo;……嗯。&rdo;
&ldo;二十八歲。&rdo;
施歌盯著腳尖,他強調生日做什麼,總不會是跟她討要生日禮物吧,她也送不出什麼好東西啊。
宋西牧低沉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ldo;我打算二十九歲之前結婚。&rdo;
施歌頭也沒抬,眼皮子跳了兩下,心莫名有些發慌。
&ldo;三十歲之前生小孩。&rdo;
宋西牧的視線緊緊追隨著她,天然的黑直發垂在腦後,細白的肩頸在月光下柔和如羊脂白玉,身子微妙地往他相反的方向傾,是一種自我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