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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低頭,發現右手手背上果然有一個淺淺的唇印,不是很明顯,不仔細看的話不會發現。
應該是那個男人邀請她跳舞時施吻手禮所落下的印記。
話說這年頭男人都流行塗點口紅了?
思及此,一枝面色有些難看,一時之間編不出什麼理由來。
奇怪的是,看她沒有回答,太宰也沒有追問,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純白色手帕。
就著這張手帕,黑茶色頭髮的少年左手輕輕捧起一枝的右手,前者右手捏著疊好的手帕緩慢而又耐心地摩擦著少女手背上的唇印。
車廂內很安靜,只剩下布料摩挲皮膚的沙沙聲。
面前的少年低垂著腦袋,有幾縷俏皮的髮絲隨著他的動作在一枝的手腕處來回摩擦,痒痒的感覺被擴大到極致。
臉頰泛紅,一枝有些不自在。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腕,那裡有幾道明顯的紅痕,是之前黑髮男人用力握出來的。
[太宰為什麼不奇怪這些顯眼的紅痕呢?反而還關注那個模糊的唇印。]
少年略顯奇怪的、仿佛知曉一切的反應讓一枝這段時間針對他的懷疑又加深了一層,思慮片刻,她還是開口,
「為什麼我的事情你都知道的那麼清楚?」
「而且每次時機都卡的那麼準確?」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監聽器了?」
一連串的問題頃刻間拋向少年,他手上的動作沒停,甚至還用手帕的另一面溫柔地擦著少女纖細柔軟的手指。
「我很在意小姐嘛,所以當然要想盡一切辦法了解你的事啊。」他抬起鳶色的眼眸從下往上地看著一枝,
「時機準確真的是因為巧合和緣分哦。」語氣前所未有的真誠,
「我不會給小姐安監聽器的。相信你也翻找過了吧?根本沒有哦。」
對方表情誠懇,語氣認真,且隨著少年手上的動作,一枝感受到他的指頭隔著薄薄的布料一寸寸撫過自己的手指關節,帶著無限的熱意和癢意。
腦袋暈暈乎乎,鬼使神差地,一枝點頭相信了對方。只是她沒有注意到,少年對她頭頂那顆金色的髮夾投去了隱晦的一瞥。
金色花枝型的一字夾,這是新年時太宰的回禮,可日常可晚會,一枝很喜歡以至於幾乎每天都帶著它。
不一會兒,少年動作優雅地收回手帕,滿意地看了看少女被擦得泛紅、再無唇印的手背,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又突然開口,
「其實你說錯了哦,我更喜歡義大利吊燈式。」
一枝讀秀:???
騷還是你騷。
嘆了口氣,少女抬頭看向對方,
「生日快樂,太宰。」
第12章 屆不到的告白(上)
[對8起,費佳,我給您丟臉丟大發了!]
距離宴會結束已經過了好幾天,一枝回想起來覺得自己真是把所有人都得罪完了。更別提好心的俄羅斯網友親自下水教授的禮儀有沒有到位,沒把財閥大少爺氣死就算謝天謝地了。
信息發送後,這次對方沒有秒回,估計是在忙。通過這麼多個月的網聊,一枝觀察到費佳似乎是一個小慈善組織的會長,據他所說,他手下有幾個不太成器的幹將,很多事情都是由他來指示、引導或者乾脆親自操作,可以說是個勞碌命了。
噢,夥計們快瞧瞧!看在上帝的份上,太宰為什麼不能像費佳一樣勤勞一點呢?
哦,我是說,他可以把坐下來喝咖啡的時間拿來工作,而不是見鬼地全交給屬下和朋友。嘿,這狡猾的老夥計!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忙忙碌碌、任勞任怨的費佳根本就不是悠悠忽忽、怠惰因循的太宰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