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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也會像某些動物一樣自相殘殺。
人類會因為一些遙不可及的未來而飛向宇宙,然後在天邊炸成一朵煙花。
人類還會為莫名其妙的事情產生「感情」。
我覺得「感情」其實是人類的一廂情願。
我見過各式各類的「人類」,吃過□□,品嘗過靈魂。
但,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對人類失去興趣。
你懂哪種感覺嗎?
就好像伸手去抓飄舞的雪花,但是落在食指上只剩一顆平庸的水珠。
不可否認,大多數「人類」都是平庸的。
「平庸」的善,「平庸」地惡。
「平庸」地生,「平庸」地死。
就好像是遊戲世界的npc,毫無價值可言。
不不,他們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當然有價值。
我說的「毫無價值」只是對於我自己。
因為他們真的很無趣。
所以,可能這就是為什麼,那天下午被選中的人會是我吧。
相信我,在那天前我是堅定地無神論者,一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所以在我見到他它時,我覺得那只是因為前一天加班到凌晨產生的幻覺罷了。
因為這些平庸的人類太無聊,所以我假想出了一個「神明」。
但是我覺得我沒有這麼「無聊」。
我喜歡觀測,而不是創作。
創作只是那些被我觀測的某些人類的神經元突然興奮,然後將過往的記憶拼湊形成的他們人類認為的「創作」。
真的很無聊。
對,就是這麼簡單,我就相信了面前的這個東西或許應該可以稱它是一個東西,並不是我的臆想,而是真實存在的。
那團白茫茫的物質發出了「聲音」。
我不能確切地告訴你那是不是「聲音」。
聲音需要通過介質傳播,但我覺得在那時連空氣、時間的概念都是不存在的了。
我只感覺那「聲音」是直接出現在我腦子裡的。
「你想成為神嗎?」
這是我腦子裡出現的第一句話。
我說不出來那是什麼語言,我聽不懂,但我就是明白了它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
幾乎是想都沒想,我就脫口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那團白茫茫的東西好像有片刻的呆愣,似乎是沒有預料到我的回答。
的確,正常人類應該都會想成為神的吧。
但是我只想觀測人類啊。
「成為神之後你也可以觀測人類。」
似乎是能聽到我的想法,那團白茫茫的物質又把聲音傳到了我的腦子裡。
「我不成為神不是也一樣可以觀測人類嗎?」
我好像再次噎得它說不出來話了。
平時社交也是這樣,可能就是因為我的長相還算不錯,同事朋友們才會繼續和我這樣不會讀空氣的人繼續交往吧。
那團白茫茫的東西說了兩句話之後就消失了。
在那之後很久都沒有再出現過,久到我已經要忘記了它曾經在我面前出現過的事。
直到有一天我失明了。
那團白茫茫的東西像是幸災樂禍般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因為車禍,我的左腦前葉受損,雙眼的視力還有右耳百分之八十的聽力一道都沒了。
那團白茫茫的東西直接出現在了我的意識里,就好像我又能看到了一樣。
「你看不到了,現在你不能觀測人類了。」
那團白茫茫的東西說道。
因為這段時間的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