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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手臂之后,陆尘遂从地上捏起一撮泥土,往空中一洒,大喝一声:“疾!”
顿时,两人化作一阵清风,借土遁赶往县城。不料仅行得百余里,陆尘便按下土遁,在官道上现出身形。
陆羽不解,急急追问道:“大哥为何停下?此时应当尽早赶到县城寻那贼道人替百姓报仇。”
旋即他若有所悟的问道:“莫不是大哥支撑不住,这才停了下来。”
陆尘并没理会他,而是大步沿着官道走去。陆羽只得紧跟其后。摸约行得十数丈,在拐过一处仅余树干的树林之后,两人面前出现了一群面黄肌瘦,拖家带口逃荒的百姓。
一见那些百姓,陆尘连忙迎了上去。直到此时,陆羽才知道大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待走到灾民不远处,陆尘喝道:“前方亦是大旱,前行无用。”
那些百姓听得陆尘这话,顿时沸腾起来。待到人声渐退之后,一个面黄肌瘦的青年汉子走上前来,朝陆尘拱一拱手,问道:“道长可是从前方而来?”
陆尘忙打个稽首,回礼道:“贫道二人正是从前方而来,正欲去往县城寻人。”
那青年汉子又问道:“方才听道长所说,前方也是大旱。莫非下田村的那条歧河竟干涸了不成?”
“下田村?歧河?”陆尘一楞,旋即明白过来。至此,他才知道方才那村名唤下田村。那条干涸的大河名唤歧河。
他点点头,应道:“正是,如今那条歧河已干涸见底。我等二人一路行来,处处皆是大旱。并无一处绿色。”
那群百姓原本似有不信,见这道人言之凿凿,不由纷纷绝望的瘫坐在地上。一位年过三旬的村妇抱着三个孩童痛哭道:“苍天啊,我死尚不打紧,可怜我这三个孩子,竟也要活活饿死。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这村妇一哭,不少百姓也纷纷落泪。他们逃荒至此,为的就是想去那条从未干涸过的歧河。虽仍无足够粮食,但至少不至于被渴死。况且众人合力,也能从那歧河之中捉些游鱼果腹。如今听得歧河亦已干涸,众人心中顿生绝望。
听得百姓哭叫,陆尘忙向那青年汉子追问道:“歧河既已干涸,你等亦可转去其他地方度过这场大旱。莫非除却那条歧河,此县再无其他河流么?”
那青年汉子唉声叹气的回道:“道长有所不知。本县境内共有十数条河流,皆是岷江支流。以往虽也有旱情,但那十数条河流从未干涸过。我等百姓这才得以生活。不料今年异常,那十数条河流尽数干涸。我等途中遇到同是逃荒百姓,方知本县河流尽数干涸。故此我等才将歧河视为最后的希望之所。但如今连歧河也干涸了,我等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唉!”
陆尘闻言暗暗吃惊。他本以为仅是那下田村及邻近几个村子因那道人才遭此大旱。不曾想全县境内竟都遭旱情。
这时,陆羽惊讶的问道:“既然此县全遭大旱,你等为何不迁往邻县。难不成连邻县也遭遇旱情不成?”
青年汉子蹲在地上,苦笑着点点头。随即便将头低了下去。陆羽顿时哑然。先前听到此县尽遭旱情已是惊讶。如今听得连邻县也同样如此,他不禁楞住了。
陆尘听得此言,忙思考着如何救助百姓的办法。过得半晌,他突然醒悟过来,忙追问道:“既然此地遭受大旱,此地县令不曾上报求援么?”
不料他不提还好,一提起县令,众百姓纷纷止住哭泣,破口大骂起来。从那嘈杂的声音之中,陆尘勉强听清数句。无一例外,均是咒骂那县令的话语。
这时,蹲在地上的那青年汉子抬起头来,恨恨骂道:“道长有所不知。那狗官是否上报我等不知。但城中米铺在大旱不久之后却突然出现大量高价粮食。平日买得一斗米的价钱,如今只能买到半碗。”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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