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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好。&rdo;醫生轉身走了。

船長和警察同時到達。他跟那位官員講著瑞典話，此時一名年輕的警官記錄下了圖林對那輛肇事汽車的模糊描述。

隨後，船長走近圖林。&ldo;我相信你從更糟糕的事故中救下了拉爾斯。&rdo;

圖林恨不得人們不要再這麼說了。&ldo;我盡力把他推出去，可是他摔倒了。他喝得大醉。&rdo;

&ldo;這位赫斯特說你離開一條船，正等著上另一條呢。&rdo;

&ldo;是的，長官。&rdo;

&ldo;你是個完全合格的無線電員嗎?&rdo;

&ldo;是的，長官。&rdo;

&ldo;我需要一個人頂替可憐的拉爾斯。你願意一早和我們出海嗎?&rdo;

皮埃爾&iddot;波爾格說：&ldo;我打算不讓你幹了。&rdo;

狄克斯坦臉色蒼白，瞪著他的上司。

波爾格說：&ldo;我想讓你回到特拉維夫，從辦公室里掌控這次行動。&rdo;

狄克斯坦說：&ldo;去你媽的。&rdo;

他倆站在蘇黎世的湖畔。湖裡船隻擁塞，五顏六色的漂亮風帆在瑞士的陽光下飄揚。波爾格說：&ldo;不必爭辯了，納特。&rdo;

&ldo;不必爭辯了，皮埃爾。我不會離開的。別說了。&rdo;

&ldo;我在給你下命令。&rdo;

&ldo;我要說的就是，去你媽的。&rdo;

&ldo;你看，&rdo;波爾格深吸了一口氣，&ldo;你的計劃已經很周全了。其中唯一的欠缺是你遭到了危險：對方知道你在行動，他們設法找到你，無論你在幹什麼都緊盯著你。你可以繼續指揮這個行動‐‐你只消藏起你的面孔就可以了。&rdo;

&ldo;不。&rdo;狄克斯坦說，&ldo;這可不是那種你可以坐在辦公室里操控、按下按鈕就可以運行的項目。這事過於複雜，有太多的變數。我必須在現場，親自作出即時的決定。&rdo;狄克斯坦收住話茬，開始琢磨：我為什麼要親自出馬?我當真是以色列唯一能夠幹這件事的人嗎?還是我一心想得到榮耀?

波爾格說出了他的心中所想。&ldo;別逞能當英雄，納特。你干監管綽綽有餘嘛。你是個職業間諜，你要服從命令。&rdo;

狄克斯坦搖起頭。&ldo;你應該更清楚，不該這麼限制我。記得猶太人對那些唯命是從的人是怎麼看的嗎?&rdo;

&ldo;好吧，你確實蹲過集中營‐‐可是那並沒有給你權力，讓你的後半輩子就他媽的可以為所欲為了!&rdo;

狄克斯坦做了個反對的姿勢：&ldo;你可以停止我的工作。你可以撤銷給我的支持。可是你也別想弄到你的鈾了，因為我不會告訴任何人該怎麼把事情辦成。&rdo;

波爾格翻起眼皮瞧著他：&ldo;你這混蛋，你是說到辦到的。&rdo;

狄克斯坦注視著波爾格的表情。他有一次尷尬的經歷，眼瞅著波爾格跟他那十幾歲的兒子丹吵架。那孩子站在那兒，陰沉著臉，心裡拿準了主意，而波爾格聲嘶力竭地解釋著：參加和平遊行是對父母、國家和上帝的不忠，直到波爾格自己都為他那無名之火糾纏不清了。丹，如同狄克斯坦一樣，早已學會了不吃他那一套，而波爾格本人卻始終不知道怎麼應對不怕威脅的人。

到了這會兒，波爾格已經臉紅脖子粗，開始嚎叫了。狄克斯坦突然意識到，這事本來不該發生的，而波爾格也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