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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莫要裝不明白。」元喬語氣驟冷,不如方才溫和。元莞感知她的變化後,支吾道:「話說一半,朕怎地知曉、你、你憑白冤枉朕。」
小皇帝就是不說,元喬也拿她沒有辦法,冷笑道:「也可,陛下既然身體好了,明日就該見周老了。」
兩人不歡而散了。
次日,皇夫沒有再來了,元莞等了半個時辰,沒有等到她,反見到周老了。
周暨不來,定有緣故,她命人去探。
見到周老後,她不好拿捏皇帝架子,請人坐下,周老坐下,第一課就是《禮》。
小皇帝就知曉教的是這些書,元喬之心,著實可惡,喜歡她就是心思不正,這是何道理。她不服氣,卻又無奈,聽著周老嘮叨之時,不禁好奇元喬做了什麼,嚇得周暨都不敢過來了。
一日課聽完之後,元莞客氣地將周老送走,轉身帶著人去找周暨。
周暨不來尋她,她可去尋周暨的。
入皇夫寢殿後,左右看一眼,宮門外並沒有侍衛守著,不存在囚禁一事,往內走去,宮人退避廊下,她探頭就見到在案後苦讀的皇夫。
「皇夫在做什麼?」
周暨聞聲抬首,見是元莞,大喜過色,丟下書就走了過去,「陛下怎地過來了?」
元莞將她上下打量一眼,完好無損,也很精神,古怪道:「你今日怎地未曾出宮?」
「大長公主令臣不許打擾陛下。」周暨苦惱,但見陛下親自過來,不免歡喜。
元喬行事同太后不同,光明很多,元莞深有體會,她點點頭,見她案牘上擺著書,走過去看看,竟是食譜。她當周暨刻苦,不想還是個吃貨。
皇帝初次踏入此地,周暨自然想將人留下,大膽道:「陛下留下用膳嗎?回殿也是一人,臣與您說說話。」
她忐忑不安,元莞絲毫沒有察覺,想起元喬今日所為,不免鬱悶,頷首答應下來。
周暨歡天喜地,令人去準備膳食,自己同小皇帝說著趣事,元莞沉悶,除去面對元喬外,話都是不多。
兩人用過晚膳後,元莞就走了,周暨落寞,目送她離開。
接連半月,周老都日日過來說《禮》,元莞不同他計較,半聽半不聽,課後自然去找周暨。
周暨不來尋她,她就找周暨,落在宮人眼裡,又是一番情深之色。
一日,送走周老後,她照舊去找周暨,遠遠地瞧見元喬過來了,她笑了笑,屏退宮人,等著元喬入殿。
兩人多日沒有見面,元喬清瘦了些許,小皇帝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目光毫無遮掩,偏偏將那股痴念的感覺放在光明處。
元喬恍然未聞,「陛下玩鬧夠了?」
「此話好生奇怪,朕每日聽從大長公主的吩咐,跟著周老學《禮》,哪裡是玩鬧。」元莞踱步至她跟前。
元喬道:「陛下可有所得?」
近了才發現元喬下顎尖尖,元莞恍惚道:「姑母怎地瘦了,朝臣又氣您了?」
她太過明目張胆,令元喬頭疼,半月來學的禮都是虛無不成。
第24章
出宮 小皇帝慣會氣人, 元喬的脾氣也好了很多,不似在福寧殿般被氣得無語,她忍了忍, 故意不去看小皇帝眼裡的關切, 冷然道:「臣與陛下說的是雜念。」
「朕擔心大長公主的身體, 夏日裡酷熱, 該當注意自己才是。」元莞眼裡彎出一抹澄澈的笑意, 也不提起學禮一事,反走至她跟前, 低聲道:「禮字, 需先問大長公主,可將朕這個皇帝放在心裡。」
小皇帝欺身逼近,元喬不得不後退,一時間竟拿她沒有辦法,如同見到不講理的孩子一般,總她舌燦蓮花,滿腹經綸,也說不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