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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續言道:「容姑娘不必擔憂,本督要找的人,就沒有找不到的。」
容宛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多謝掌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掌印好像沒有她聽到的這麼壞。
反而還挺好。
談妥了,容宛跟著裴渡出了門。一出門便有小太監來接引她:「容姑娘,還請跟奴才來。」
容宛頷首,正欲跟著小太監走,只聽裴渡說:「本督還有事情,便先走了。容姑娘今日好生歇息,晚些本督帶些紙墨過來。」
容宛點了點頭:「掌印費心了。」
裴渡吩咐一旁的太監番子們跟著他,容宛則準備上馬車。
她突然像是又想到了什麼,想喊住他。
那把傘。
那把傘和她的包袱都在之前與瑞珠坐的那輛馬車上,她一直沒有丟。
可是現在那輛馬車可能找不著了。
她咬了咬下唇,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提傘不太好,還是作罷。
她心裡忐忑,看天色還是清晨,等下午他帶筆墨的時候再與他說。
那宅子不大不小,就在一條深巷裡,踏過苔痕遍是的青石板,便能看見臨水的屋房。白牆黛瓦,是江南風味。
容宛很喜歡這裡,屋子採光不錯,透過窗牖遠眺能看見江南水景風光。跟來的小太監道:「容姑娘,奴才也不好侍奉姑娘,就只找了個廚娘侍奉姑娘。四周都是當地人,也沒有什麼危險,不必怕的。若是有不合心意的地方,儘管與奴才說。」
容宛淺淺笑了笑:「有勞。」
她進了屋,那太監又喊人去置辦東西,極其上心。
等東西都收拾好,已經是中午。容宛吃過飯,那廚娘又悶悶的不會說話,她一時間還有些無聊。
如今已經是盛夏,天氣燥熱。
沒什麼人在外面走,容宛覺得熱,又走回了屋子裡,坐在窗邊自己扇扇子。
她捻指翻開一頁書頁,又抬眸望向水鄉風光。
橋上人少,反而有船停在水面,想必有船夫帶著帽躺在船艙里打盹兒。有小孩兒從石橋上跑過,兩岸是民居,白牆黛瓦間,能隱隱看見酒家的旗幟。外頭曬著被子,花花綠綠,還有各色衣裳,隨著風飄動。
她從未見到過這樣的風光,不由得想多看兩眼。
她自小生活在京城,哪裡都沒有去過,就像是一隻籠中雀。
如今終於是到了江南,她心裡有說不出的痛快。
她還想去看塞北,下川蜀,再去南疆,走遍大齊的每一個角落。
她很喜歡。
京城的女子雖然風光,但她們的一都困在京城裡,只不過是世家交易的一枚棋子罷了。
她托腮盯著窗外看了很久。
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人。
「容姑娘,東西本督幫你放好了。本督要獻的是一幅大齊山色圖,容姑娘看著來便好,不急。」
她一聽聲音嚇了一跳,一回頭,看見裴渡正站在自己身後,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支毛筆。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容宛乾咳一聲,忙站起身來:「小女明白了,掌印請坐。」
裴渡依舊是笑吟吟的模樣:「容姑娘客氣了,本督送完東西就走,不打擾容姑娘。」
裴渡倒是客氣,容宛還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她乾咳一聲,決定還是提起那件事情:「掌印,那把傘,好像落在了小女前往江南的馬車裡。」
裴渡聞言皺了皺眉。
容宛心想自己這次可算是惹惱了掌印,居然把他送給自己的傘丟了。
她正焦慮之際,卻聽裴渡笑了一聲:「容姑娘緊張作甚?傘落下了找回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