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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那麼久的案子,他也困了,面色儘是疲倦。
他靠在馬車上,身子縮了縮,像是很沒有安全感。
睫毛輕輕顫著,像是一隻大灰狼在睡覺。
—
容宛這幾日總覺得,睡也睡不安穩,日夜做夢。
噩夢倒是沒有做,只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就算紅珠在自己身邊,也是如此。
吃飯也吃不香,有些時候心神恍惚。
午後,她想了想,把裴渡那搖搖椅偷偷搬出來,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搬他的搖搖椅,他這幾日在外頭查案,應該不會知道罷?就坐一會兒,坐過癮了再放回去。
雖然裴渡說書房裡的東西隨便用,但這怎麼來說也是裴渡經常坐的東西,被他所看見了還會有些尷尬。
好不容易和紅珠一起把搖搖椅搬出來,容宛又拿出今日在街上買的小布老虎。
裴渡那隻布老虎都舊了,是時候換個新的。
她鬼使神差地買了兩個,一個私心留給自己,一個去送給裴渡。
她打著哈欠,抱著小布老虎躺在搖搖椅上睡覺。
她心想:這搖搖椅這樣舒服,裴渡素日裡可真會享受。她躺在椅子上,還是皺了皺眉,輕嘆一聲。
紅珠問她:「姐姐,你怎麼啦?」
容宛心思恍惚,沒聽清楚她的話:「啊?」
紅珠欲言又止,神色怪異地看著她。
隨即,她問:「姐姐,你莫不是在想掌印?你定是喜歡他了,還給他買布老虎。」
容宛急紅了臉,忙否認:「沒有!我喜歡他作甚?」
紅珠又問:「那你為何嫁他?」
容宛摸著布老虎的手微微一滯,臉微微紅了紅。自己該怎麼對她說呢?
隨即,容宛一本正經地道:「紅珠啊,不是所有夫妻都相愛的。有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之前見都沒見過;或許在成婚之後,才會相愛。」
紅珠「哦」了一聲,繼續看她盤弄布老虎。
「成婚之後才會相愛麼……」
她眸光不明,托腮看她。
容宛抱著布老虎,迷迷糊糊將睡欲睡之際,倏然傳來男子的聲音。
聽聲音,好像是裴渡的。
紅珠忙道:「掌印,您回來啦?」
裴渡微微頷首,看也沒看她一眼:「夫人睡了?」
紅珠「嗯」了一聲。
容宛嚇了一大跳,心中尷尬,覺得自己還是裝睡的好。
居然把他的搖搖椅搬出來……還被他撞上了。
另一面,不知為何她又覺得有些開心。
這個中秋節,可以和他一起過啦。
感受到有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容宛心裡砰砰直跳。
似乎他半彎下腰,離她近了些。容宛差點就以為,他要對她做什麼。
溫暖的陽光跳躍在她的鼻尖,男子低低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夫人這裝睡的水平不錯,本督差點就以為你睡著了。」
容宛猛地睜開眼睛,從搖搖椅上蹦下來,摸了摸鼻尖:「掌、掌印……您就回來啦?」
裴渡撥弄了一下手上扳指:「外頭奔波,不如回來。」
容宛沒說話,絞著雙手站在一旁,如臨大敵地看著他。
裴渡背著手,慢悠悠地在搖搖椅旁邊轉悠了一圈,拍拍椅背:「椅子好坐嗎?」
容宛臉憋得通紅。
她乾笑:「好、好坐得很。」
裴渡這是不高興了?畢竟自己不經過他允許就把椅子搬出來,還是他這麼心愛的椅子。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很喜歡這種椅子,經常爬上去坐。
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