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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願她在自己書房裝了竊聽器，讓消息流入沈開耳中。

他不在乎。

&ldo;阿奕，你想當白桑嗎?&rdo;他握著□□，眼底一片寧靜。

周奕懵了。

&ldo;三哥，你到底在說什麼?&rdo;

&ldo;我說，你想當白桑嗎?&rdo;他重複了遍，目光悽然，&ldo;從現在起，你就是白桑，我是個連名字都沒有的手下，緬甸的生意如果做不大，那你就去越南，柬埔寨也可以，都有咱們的人，你對那些都已經輕車熟路，不用我再手把手教了吧?我一個人帶她走，從此絕不出現，怎麼樣?&rdo;

&ldo;三哥，你在說什麼瘋話，這世上只有一個白桑，而且只能是你!我要看你站在最高的位置，將那些螻蟻都踩在腳下，不是任何人。&rdo;

&ldo;別說了!&rdo;白桑突然高聲呵斥，槍口用力頂了頂他額頭，&ldo;疫苗給我，這條河的盡頭，就是你我今世的終點，我的一切都歸你，而她……&rdo;白桑側目，目光繾綣望著昏睡的女人，&ldo;只能是我一個人的。&rdo;

清冽的月光下，隨波漂流的小船。

兩道挺拔的身影，最終，一站一跪，叩下三個響頭。

&ldo;三哥救過我的命，有機會來世再報，希望三哥不會後悔今晚的決定，往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保重。&rdo;

船停。

白桑抱著柯七律上岸，俯視著船中曾一起在刀尖舔血的男人。

&ldo;保重。&rdo;他微微一笑，&ldo;謝謝你為我做的這張臉，它讓我感受過活著的滋味。&rdo;

轉身，彼此間的距離逐漸拉遠，白桑的身影淹沒在清冷的黑暗中，在即將消失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三聲槍響。

第一聲。

願他們日後的路無波無瀾。

第二聲。

敬他往昔的殺伐果斷，聲望素著。

第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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